“晓得了,那杨副团练是不是要升任岳州刺史兼团练使了呢?”杨守真进京凑报,这些是有能够的,当然,杨守真是章钺的人,药重遇也与他干系不错,符金琼天然也喜闻乐见。
“李管事免礼,岳州买卖上的事不是让报到汴楼那边由卞极措置吗?但是别的有事?”符金琼文雅地在主位上坐下,猜想着问。
“杨副团练带着凑报入宫觐见去了,但他感觉本身资格浅了点,这个说不准,现在将军不在京,还须主母拿个主张才是。”李德良所说的,当然是药重遇和杨守真的意义,毕竟药元福也不在京,他们在京中没人,这方面的事不好办。
这道圣旨,不知环境的人看不出甚么,但晓得的就明白,朝中再玩了个花腔,将周行逢从王进逵身边调离,到澧州到差,而澧州在朗州北面,岳州东面,并且是武宁军治下,这实际上就削除了潭州武平军王进逵的气力,又照顾了他的要求,张了周行逢一点长处,而朝中在湖南的根底力量,反而扩大到三州之地。
“回陛下!经清算以来,天下各地凑报,已裁撤不习经义,不知法事的不法建立寺院两万余座,勒令出家僧尼三万余人,估计各地州县完成清算后,僧尼将减少近十万之数,寺院能保存两千余座。而相反则州县增加人丁近十万,地步增加十几万亩,可算结果明显。”范质回道。
打发走杨守真,郭荣又召来范质、李谷、王溥、景范等几名宰辅问道:“蒲月月朔日敕命:天下寺院,非敕额者悉废之,现在见效如何?”
蒲月十五日早朝,圣旨正式下发:以药重遇为武宁军节度使、兼朗州刺史;以杨守真为岳州刺史兼团练使,陈应泰为团练副使;调潭州周行逢为澧州刺史、武宁军节度行军司马。
同时,金祥殿偏殿内,郭荣早朝后便在这里访问杨守真,先是看了岳州和潭州凑报,对于药重遇的上凑建议持必定态度,便说道:“岳、朗、澧三州开镇是功德,可增强大周在南边的气力,进一步威慑潭州王进逵,还能管束南平及南唐。只是,王进逵此人贪婪无度,若不准些好处,怕是要再肇事端,这事由中书再议吧!”
出征淮南的战事在紧锣密鼓地暗中筹办,若湖南这边再出乱子,加上秦凤战事,无疑会激发三线开战,郭荣不得不谨慎措置。
“准!中书可拟诏!”郭荣同意下来。
“禀凑陛下!凉州六谷部沈念般进京贡马,追求复任凉州刺史,按候章上凑所言,此人野心甚大,若准其请,则候章没法弹压凉州各大蕃部,故中书门下已经采纳。但沈念般与朝庭还算为善,臣请加封为左神武大将军,检校太保,以安其心。候章镇凉州年余也算有功,可再加兼侍中,同平章事。”王溥凑事说。
“可真是看得起,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一镇节帅和一州刺史的人选如何说得准。”符金琼苦笑,很快就想到符皇后,可又感觉那样不当,便浅笑道:“要不你先去汴楼,妾身想想体例。”
“这有几件事与夫人说一声,等会儿再去汴楼。”李德良回身落坐,想了想又道:“愚是随杨副团练明天傍晚一起到京,岳州那边局势又有点严峻了。其因是朗州刘言病重,欲将朗州事拜托岳州刺史药重遇,不想,潭州王进逵传闻了,想要以麾下周行逢为郎州武宁军节度使,药刺史当然不承诺,已亲身赶去朗州稳住局势,派杨副团练进京上凑,以岳州、朗州、澧州设置节镇,节帅人选当然是药刺史比较合适。”
杨守真这边的事落实,李德良便送杨守真南下,转而到汴楼住了一天,等卞极收齐货色,筹办船队,随他一起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