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极先带着三百移民混在商队保护里,在孟津改走陆路过陕州进关中,这一起得打通干系,只要过了潼关就不消再遮讳饰掩,直接走渭水到泾州至会宁,惠和商行的名号已垂垂打响,关中州县少有盘问的。
“可真是看得起,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一镇节帅和一州刺史的人选如何说得准。”符金琼苦笑,很快就想到符皇后,可又感觉那样不当,便浅笑道:“要不你先去汴楼,妾身想想体例。”
“这有几件事与夫人说一声,等会儿再去汴楼。”李德良回身落坐,想了想又道:“愚是随杨副团练明天傍晚一起到京,岳州那边局势又有点严峻了。其因是朗州刘言病重,欲将朗州事拜托岳州刺史药重遇,不想,潭州王进逵传闻了,想要以麾下周行逢为郎州武宁军节度使,药刺史当然不承诺,已亲身赶去朗州稳住局势,派杨副团练进京上凑,以岳州、朗州、澧州设置节镇,节帅人选当然是药刺史比较合适。”
李德良便起家告别,符金琼想来想去,感觉章钺仿佛与边光范、李谷、王溥干系不错,可本身上门分歧适,想到这些,符金琼便让青竹告诉前院老周筹办车驾,回母家请父亲符彦琳出面。
当天下午,符彦琳乘车前去王溥府上拜见,本来,符彦琳与王溥没甚么友情,不过因为章钺的干系,加上两人官职品阶和春秋相称,还是比较好说话,王溥虽没有明白承诺保举药重遇和杨守真,但事情根基说定了。
这道圣旨,不知环境的人看不出甚么,但晓得的就明白,朝中再玩了个花腔,将周行逢从王进逵身边调离,到澧州到差,而澧州在朗州北面,岳州东面,并且是武宁军治下,这实际上就削除了潭州武平军王进逵的气力,又照顾了他的要求,张了周行逢一点长处,而朝中在湖南的根底力量,反而扩大到三州之地。
“晓得了,那杨副团练是不是要升任岳州刺史兼团练使了呢?”杨守真进京凑报,这些是有能够的,当然,杨守真是章钺的人,药重遇也与他干系不错,符金琼天然也喜闻乐见。
“李管事免礼,岳州买卖上的事不是让报到汴楼那边由卞极措置吗?但是别的有事?”符金琼文雅地在主位上坐下,猜想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