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一动,仰角也就变了,章钺又再测量了一下仰角,校准了前面配重落地高度。因为配重掉到底,抛射角度大,石弹才气发得远,配重落职位上面垫一块大石,仰角就会减小,抛射得就近。
“好个鸟嘞!瞎叫喊!”王景神采有点不多数雅,这射程是不错,但是底子就没击中目标,一号机打中了五号靶位,不晓得是谁测的跑离,竟然横偏了几十步。
王景上前望了望两百五十步外的靶子,看了看杠杆顶端的铁梢,然后走到侧边举起大铁锤,高喝一声狠狠击中铁梢,就听“呼”的一声,杠杆落空束缚,刷的一下扬起到九十多度直立时,石弹连带着绳套一下离开杠杆,抛飞向十几丈的高空,然后斜向火线下落,轰然击中土墙,砰的一声,几近洞穿一样,打出一个大大的缺口。
“那真是太好了,有劳孝德兄来掌管此事,必然要尽快啊,向训都到了留坝,而我们已在凤州城下担搁五六天了。”
“没甚么用啊!更大的感化是打单,想打中目标太难了!”王景叹了口气说,这些天实验了很多次,石弹打出上百,击中目标的时候屈指可数。
打中了土墙,那么仰角是没题目了。章钺在前面远远跑开,握拳竖起大拇指,正对高高竖起的杠杆方向和预定目标靶位,三点一线,发明公然是偏了。
“这批木工有一半是门徒,谙练的仅四十多个,三十架是有点难。”封乾厚便说了句实话。
“看起来很不错!就不知服从如何?待老夫先发一个尝尝!”王景身披铠甲,头戴翻耳铁盔,兴趣勃勃地从木工都头索可大手里接过大铁锤,走到投石机旁。
兵士不晓得一二三?我的镇远军便能够……章钺悄悄鄙夷王老头,但他才懒得说,回身大喊道:“索可大!过来过来!这个投石机,现在打造多少了?你一天能造多少架?”
“唉唷!章将军!我们虽日夜赶工,可拼了老命也赶不出来啊……”索可大一脸委曲,目光看向封乾厚。
“既然打不准,那我们也就不消动这个脑筋,希冀这帮次货晓得一二三,那太不实际了!不如在数量上取胜,拉个上百架出来,让蜀军好好喝一壶!”王景不愧为老帅,倒是很快想明白此中枢纽。
这类轻型配重投石机制作相对简朴,目字形的底座长三丈,宽六尺,上面安装了六个大木轮,便利骡马拉拽到疆场上合适的位置,当然还能够牢固下来,也可随时挪动。
“如何说呢?石弹甩离杠杆的时候,大抵在杠杆与空中构成九十到一百度角的时候,这个就构成了目标前后的差异,当然另有仰角的题目。至于摆布方向,则多数是投石机顶端支点没有对正目标。”
土墙圆圈就是靶子,而这边,十架轻型配重式投石机一字摆开,像一蹲蹲耸峙的怪兽拖着长长的尾巴,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底坐上是两个并排的塔形支架,中间横架轮轴支起一根长长的抛射杠杆。杠杆前端仅长一丈二,因为一丈二刚好是支架顶端到空中的高度,前面方斗里可装两百斤重的巨石作为配重。杠杆后端长三丈,尾部以牛皮索搓成的绳套系着石弹,挂到杠杆顶端,只待击发扳机就能发射。
“好!好也!”围观的亲兵们忍不住喝彩起来。
感觉能够了,章钺打了个手势,表示兵士们上绞盘拉下杠杆,再装石弹。王景兴趣不减,上前又是一锤,石弹再次抛飞出去,轰的一声打在了土墙脚下,倒是一号靶圈上面。
这死老头真是太贪婪了,章钺本来还觉得他会欢畅到手舞足蹈呢,成果他竟然想击中两百五十步外的任何一个点,这个连伏远弩都很难做到,别说投石机这类笨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