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军士,好生无礼!没看到这节旗吗?我们是江南来的使者,欲到永兴军城谒见秦王,速速告诉你家将军前来驱逐!”潘佑恼火地喝道。
“快走快走!可向西行!不然,格杀匆论!”那小队长大喝道。
当晚到鸣犊驿投宿,次日到城郊时,有秦王府咨议参军姚光淳、近卫旅旅帅庄少率五百兵士列队相迎,潘佑再细心看去,这支军队公然也是茶青战袄,只是铠甲是满身细鳞甲,步枪还更长。
“调头!调头!快走城郊过河!”前面马车上的元德昭已经在马车上大喊了,他但是吴越相,此次来关中接管的可不是普通的任务。那火线虽只五十骑,但透出的杀伐之气,毫不是南边军士们能有的。就算是钱弘俶的宫内宿卫,比起来也是黯然失容。
“错!永兴军城现在叫长安城!既是唐使,那便是没有军令,也无人带路了!现在……我号令你们速速分开,速速分开!”小队长很不耐烦地一挥手,五十骑小队呈扇形散开,就要包抄过来摈除。
见那县主簿上来见礼,半句不提欢迎的事,潘佑面带讽刺地问道:“传闻关中也算人文荟粹的敷裕之地,我等从江南远道而来,竟欲求一口热茶也不成得,秦王殿下竟是如此礼贤下士的么?”
目睹车马队顺城郊往北而去,县主簿追上来喊道:“担醒诸位一声,宜在城郊渡灞水西行,不成往北!”
“敢情这位是唐使吧?蓝田小县恕不欢迎外宾,请验讫关防过所方可通行!”主簿不卑不亢地回道。
前一辆大车高竖着一面代表国号的“唐”字大纛,中间另竖有一面挂着红色牦牛尾串的“潘”字节旗。后一辆车所竖旗号也有红色牦牛尾,旗面倒是“皇甫”二字。更前面两驾马车旗面倒是“吴越”、“元”、“邵”等字样。
潘佑大为恼火,他是想进城住一晚再走的,昂首望望天气,估计不会有甚么窜改,便让副使皇甫继勋出示关防画押,另派了一名军官进城采买些吃食,大队人马持续赶路。
潘佑转头一看,还真有一块黑漆木牌写着白漆字:虎帐重地,无令者一概不得靠近!擅闯者立斩!
潘佑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一小支骑队罢了,有甚么奇特。”
可他明显不懂西北军兵士,那军官也底子不买帐,挥手大喝一声,五十骑兵士打马小跑,齐刷刷地探手肩头拔出一根小铁枪高举在手中,呼呼呼地一齐投出。就见空中黑影飞舞,疾如流星般飞落过来,卟卟卟地落地倒插在车马队前空位上,刹时就构成了一道弧形栅栏墙普通。
“怎会如许?真是古怪了……”潘佑大为吃惊,面前的军队给他的错觉感实在太强列,仿佛不是来了关中,而是到了异国他乡。
“这另有没有事理了,通衢朝天,如何就不让人走?我等又不去虎帐,就沿河而走有何不成?”潘佑感觉本身好歹也是五品官了,如果在南唐本土,一个小小的队长哪敢多话,还不得乖乖上来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