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1章 【爱慕其姿容】
“云珠想要,小叔给你做。”
温彦之答:“下官不知,只道叫云珠。”
“御前当差?”周云川明知故问,“那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厥后的事,叫别人见着温彦之,都感觉他就是个纨绔罢了――
“不能说,还是不肯说?”周云川嘲笑,“温舍人,本官且问你,那云珠蜜斯年仅九岁,你为她买那宅子的时候,她亦才七岁。若说你是倾慕其姿容,仿若也有些说不畴昔,莫非温舍人要奉告司部,你有个把特别的癖好?若如这般,本官便思疑你有售卖童娼之嫌,昨夜便是将人卖给了熟客!”
周云川道:“那温舍人是钱多了烧身罢,竟会替邻居买院子,还买在地段甚好的螳螂胡同。”
温彦之答:“下官内史府温彦之,现任御前起居舍人。”
云珠的眼瞬也不眨地看着,俄然开口说:“若能有个草花仙子那样的大宝箱,日日都能听戏,看小人儿跳舞,该多好。”
有今上加持,就难怪温久龄能来得如此快了。周云川恍然。
“那你究竟为何要给你的邻居买屋子?”周云川几次问来,已然要落空耐烦。
这突如其来开口说的一句话,将温彦之打在原地久久不得转动。
刑部大堂上,周云川高坐在月明清风匾下,一手支着木案,正打量着堂下的温彦之。
“已科罪了?”温久龄捂着心口发展两步,右手颤抖地伸向前:“作孽啊!我的儿啊,你说你学甚么不好,要学那纨绔的混账之事啊!”
神情之诚心,非常果断。
温彦之看入老爹的双眼,半晌,道:“被抓出去时,令史大人也未说儿子是甚么罪。”
温久龄虽因任职鸿胪寺卿着名,却也兼了太常寺少卿与其他四五个职。想必是一早各方刺探了,刑部并无此案的真凭实据,此时现在顶着太常寺卿的名头前来,意义就是“你若无凭无据敢抓我的儿子,我便能在御前揪出你罔废祖宗法度之事,弹劾你到天荒地老”。
温彦之眼睛都没抬,“周侍郎如此思疑下官,并无不当,但周侍郎如此思疑下官的客人……却不太安妥。”
“你本身问问你儿子!”周云川赶紧打断了他,头疼道:“温大人,此处是刑部大堂,你身兼鸿胪寺卿、太常寺少卿等数职,想必很忙,到司部来怕是不便利罢。”言下之意,是这分歧礼数。
周云川微微眯起眼,本来这老狐狸在此处等着呢。
周云川挑起眉,有些惊奇地看着堂下的温彦之,低声问那吏官:“动静失实?”
并且我这是在审案子呢不是训娃娃!
温久龄赶紧捂住他的嘴,“休说休说,你还嫌为父身上的费事不敷多?”稍一会儿,终究放开,又感喟:“周林两家已连,彭家的态度虽还很恍惚,然一旦发难,起码是隔岸观火。此时现在,我们尚需谨慎为妙,那云珠――”
温彦之还是那句:“下官,不能说。”
可云珠从当时起,就再不说话了,灵星似的眼睛也不若畴前敞亮。看了很多大夫,也没个说法,薛婶感觉,还是带她出去走动走动的好。
温彦之一怔,当年的御史断丞彭怀秋已升作御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现在温家在军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贩子之事,他们竟都一一察看防备,一旦有机可乘,便气力打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掌控,如此操心极力……
“大哥做甚么了?”温彦之昂首。
温彦之道:“下官在屋中睡觉。”
“是啊,哪场仗没几个逃兵,如此小事尔!”温久龄道,“可见御史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温家,老幺,你懂不懂这是为何?你究竟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