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5章 【你究竟说了甚么】
下一瞬,他腰间一紧,双足顿空,竟是被人拦腰扛起来,他惊骇轻呼一声展开眼睛,却已经被齐昱抬头扔到了床上。
齐昱就见不得他这吞吐模样,现下真着恼了,劈面就将温彦之双手剪到背后,人困在怀里:“你说不说?”
温彦之趴在他膝上,愣道:“寻谁报仇?”
齐昱俯身便吻上他的唇,将这一声堵在他口中,斯须,略略移开,沉声道:“朕不准你去跟别人。你眼下是朕的,此生当代,亦都只能是朕的,管他神佛道宗,魑魅魍魉,十足都不可。”
温彦之舔舔嘴,“那也是,到了……万没得以之时,微臣才……总之,不跟皇上,微臣也……”
屋内绢灯映帐,双影交叠,自是旖旎一夜。
“皇上……”温彦之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的,“这些是何物?”
凭齐昱昨夜再是下了狠心打劫,现下毕竟熬不过心软,只想起家去找些药酒来替温彦之擦一擦。可要起来,又要把温彦之推攘开去,深怕将他弄醒。
丝缕暗香往鼻尖钻来,道不清是梅,是杏,还是竹子兰草,亦或是百般也都有,只一齐拢在他怀中。其间含糊了一缕男情面窦绽放后的气味,他不由揽紧了手,怀中乖顺的人微微一动,模糊传来的呼吸声绵长,应在他胸膛的心跳,也是沉稳。
虽则在齐昱跟前碰了壁,也不影响李庚年乐得颠儿颠儿的,非常欢畅跑去叫热水了。
齐昱端着一盘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只见榻上的温彦之已经醒了,却有力坐起来,只趴在被衾里,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睁着细翦明眸看着他,那神态妙,像是怪,像是气,却又含了丝缠绵情义,怠怠的,叫齐昱内心本就柔嫩之处,此时更软成一滩荷塘沉淤似的,几近想把夜里各种再来一遍,才可消受。
谁知一开门,就瞥见李庚年正捧着一盘瓶瓶罐罐立在门口,笑得牙床都要暴露来,吓得他发展两步:“……”
――这白痴还挺沉着啊。
――削发入道如此,也确然,不是甚么好话,皇上听了,难道更活力。
齐昱拿了瓶祛瘀膏蘸在手指上,俯身抱过温彦之枕在本身膝盖上,动手悄悄为他揉起来:“金疮药,祛瘀膏――”
“醒了,难受么?”齐昱端着盘子坐在床边。
――如何看起来那么像狗?
齐昱那里还会放过他,一把就将人抓过来:“安息?你不是说要打挤么?”
温彦之看着他近在天涯的漂亮面庞,现在虽则宽裕,却也架不住男人本性,只口干舌燥道:“这屋里,也并非皇上一个男人……微臣,也是男人。”
哎,为何皇上对臣,总如此凶,心塞塞。
齐昱:“……?”
齐昱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疼么?”
温彦之被此举迫得只得仰起脸面对他,却还是不松口,雪容含绯,一字一顿道:“不说。”
温彦之经他一言想起昨夜,又是羞得没头没脸,干脆扬起被衾将本身罩了出来:“皇上别说了……”
齐昱忍着笑:“嗯,叫热水去了。”
――嘤嘤嘤,臣昨夜没捅成窗户纸,如何能晓得,究竟要给谁备。
“你究竟说了甚么?”脚都迈进了屋子,齐昱还是放不过此问。
――此时是真能体味到,为何断袖,要叫断袖。
温彦之行动一顿,目光落到齐昱背后敞开的窗扉上,眼神盈盈如水,严厉道:“皇上……微臣是说,得先把窗户关上。”
温彦之干脆把眼一闭,将话说完:“若不跟皇上,微臣也决然不会跟了别人。”
他现在是果然想要断袖。
温彦之低头默了默,想起那日的话来,是真不大美意义开口,但又心想,此时君无戏言,况那事……也确然,能够当作个打趣,说出来解了当下曲解也好,便就松了口:“微臣……那日,背面说,若真到了不成的时候……微臣好赖,寻个古刹青观……了一世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