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5章 【你究竟说了甚么】
齐昱端着一盘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只见榻上的温彦之已经醒了,却有力坐起来,只趴在被衾里,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睁着细翦明眸看着他,那神态妙,像是怪,像是气,却又含了丝缠绵情义,怠怠的,叫齐昱内心本就柔嫩之处,此时更软成一滩荷塘沉淤似的,几近想把夜里各种再来一遍,才可消受。
温彦之一张脸像是被刷了宫漆,红得好不像话,终究把屋门关上,道:“皇上,别问了。”
――削发入道如此,也确然,不是甚么好话,皇上听了,难道更活力。
且在此时,温彦之还发觉,本身腿根处,像是抵着一根硬/棍,停停地立在那,竟另有丝丝跳动。顿时,邪/欲祟念从他尾椎炸开,直抵天灵,浑沌怅惘当中,方觉本身也起了些反应。
温彦之趴在他膝上,愣道:“寻谁报仇?”
“为朕备的?”齐昱一口血哽在喉头,抬起脚就踹在李庚年小腿上,“那朕是不是还要给你也备点儿?!是不是?!”
哎,为何皇上对臣,总如此凶,心塞塞。
“好,不说了。”齐昱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把药涂好,宠溺道:“你再睡一会儿,起来清算了,朕带你去报仇。”
――哎,怎还是气上了?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就这些,还是臣,一大早去药铺买的现成货。
温彦之一脸绝望地又倒回齐昱膝上,乌黑发丝披垂开去,煞是都雅。
他现在是果然想要断袖。
温彦之经他一言想起昨夜,又是羞得没头没脸,干脆扬起被衾将本身罩了出来:“皇上别说了……”
李庚年和顺且殷切道:“皇上,早。臣,已为您备了金疮药、祛瘀膏、消痛粉――”
齐昱那里会准,两下便将人又搂过来,然被衾闲逛间,又暴露温彦之春痕满满的肩颈,衬着斐然玉色,更显有些不幸。
李庚年双手捧着盘子嗷嗷叫,单脚在原地跳着躲:“那那那,臣,就是给温员外备的给温员外备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叫周遭氛围更带了份忌讳意味。齐昱一时候血脉若暴逆,心跳如鼓擂,猛抬一手卡住他腰侧,另手端住他脸便亲下去,唇舌在他香腔中胶葛,既是密意如覆,亦是强取豪夺。
温彦之干脆把眼一闭,将话说完:“若不跟皇上,微臣也决然不会跟了别人。”
温彦之看着他近在天涯的漂亮面庞,现在虽则宽裕,却也架不住男人本性,只口干舌燥道:“这屋里,也并非皇上一个男人……微臣,也是男人。”
温彦之艰巨吐息,颤动手抓住齐昱的前襟,竟也不再竭力禁止欲念,现在也顾不得甚么君子之仪或羞臊之心,只抬另手勾着齐昱脖颈,缠缠回应起来。
下一瞬,他腰间一紧,双足顿空,竟是被人拦腰扛起来,他惊骇轻呼一声展开眼睛,却已经被齐昱抬头扔到了床上。
他止不住又笑着垂首在温彦之头顶印下数吻,只觉一股甜意能从唇畔延滑到心底里去。
谁知一开门,就瞥见李庚年正捧着一盘瓶瓶罐罐立在门口,笑得牙床都要暴露来,吓得他发展两步:“……”
齐昱笑着低头亲了亲他额角,“谁叫你还想同朕争高低,本来朕还想轻些的。”都那样了,还能轻么?
“也甚么?”齐昱挑起眉来问。
温彦之感喟,“微臣说了,皇上也是活力。”
齐昱拿了瓶祛瘀膏蘸在手指上,俯身抱过温彦之枕在本身膝盖上,动手悄悄为他揉起来:“金疮药,祛瘀膏――”
齐昱俯身便吻上他的唇,将这一声堵在他口中,斯须,略略移开,沉声道:“朕不准你去跟别人。你眼下是朕的,此生当代,亦都只能是朕的,管他神佛道宗,魑魅魍魉,十足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