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9章 【你瞧着印章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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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们正喝兴头上,我去我去。”齐政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挤眉弄眼道:“流寇平白来甚么?怕*芳车上是有甚么宝贝,我去瞧瞧先抢点,免得都便宜了哥哥们。”

“此事按不下,先皇毕竟废了太子。”齐昱抬起手臂枕在额边,“厥后的事……约莫你也能猜到。太子一除,康王芥蒂去了一半,朝中呼声高涨,都求先皇立康王为储。可康王在这此中,做过甚么,没做过甚么,先皇都是清楚的,故从不予置评。康王眼看储君之位近在面前而不得,愈发狐疑起来,乃至觉得同母所出的贤王,成心要与他夺位。”

本来一众兄弟在权力当中,皆是蝼蚁。

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一日,到现在齐昱都想不起来,当时天气是云是雨,是暴风卷沙还是万里月明。因为实在太平常,平常到了喝酒呛住都是大事,平常到肉油滴到手上亦觉滚烫,平常到谁也没想过,那竟是个局。

军中一待便是数月,战事几近要尽时,康王又取了一次大捷,军士放声高歌、擂鼓而舞,齐昱竟也被劝着喝了几杯。齐政带着李庚年去观察了周遭,返来得晚,听闻大捷甚是高兴,可没想到,刚拿起酒盏要喝,上面俄然报来,说是押运官*芳的粮草车队,在十里外赶上了和伦托流寇。

他怒,怒至欲泪,可哭到了唇边,竟变作苦笑。

首将与*芳对视一眼,抬手一招,身后将士弓箭直指,千刃所向,顿时向齐政攻来。

自古以来天家婚嫁,何尝有过休离之举?和离一书递到宫中,举朝震惊,太后恸哭,先皇勃怒,直道镇南此举,是不孝不悌,不忠不义。可当时候的镇南公主,却只是定定地跪坐在善德宫前殿的蒲团上,目光切切,咬着牙道:“皇上还要同我讲忠义孝悌?十六年了!忠义未给我恩爱夫君,孝悌未赐我膝下麟儿!如果先人福泽不庇,祖宗便是毫无恩荫,我镇南堂堂长公主,凭何守着那陈文旧纸?他抚远将军可妻妾成群,却要叫我停停与他横眉冷对一辈子?我才不干!不如今后断了,大师都清净!”

粮草押运多为千人一行的军队,等齐政带着人马临到阵中一看,哪有甚么和伦托流寇?所见人马皆是边疆虎狼之师,穿戴我朝铠甲,一派仿佛,寒意森森,剑拔弩张。

“比真金还真,那是最好的时候了……”齐昱笑着叹了口气,缓缓回身看着温彦之,竖了手指将他眼角的泪丝点了,接着道:“当时候,齐政身边总跟着个尾巴,约莫从十一二岁时就在了。开端我们都不甚在乎,心想或然也就是宫中给各天孙配的暗卫罢了,厥后康王说,那是镇南皇姑生齐政之前,就特地命皇城司的卫长寻来的孤儿,经心培养成影卫,只为时候包管齐政的安危。”

温彦之小声问:“关西侯是如何……没的?”

“……李庚年也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右臂插了支箭,浑身都是血。他背着齐政骑马,到了驻地终究一起摔上马来,站都站不住,抱着齐政要我们快找大夫。他哭喊得那般大声,我们当时都觉得,齐政还是活着的,只要能找来大夫……会有救……”齐昱声音里的枯老像是刻在经世的石墙上,一笔一划,刻到此处终究顿住。

康王抬手抹了一把泪,却并没有答复这句话。他只说了一句:“政儿不会白死。”

鲜血,顷刻如罂。

“……也来不及晓得了。”

齐昱也猜到了他要问甚么,笑了笑,伸手拉温彦之过来睡:“这就不知了。”

氛围忽而寂静下来,他哑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厥后,是康王先上去的。他推了齐政一把,人没醒过来……虎帐里漫天抢呼,大夫接二连三跪在地上……都说……有救了,怕是没撑到驻地,就已断气了……背面有人要抬开齐政,李庚年就像发了疯,如何都不让……只晓得伏在齐政身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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