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拂晓的微光中,保卫模糊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脸,和庄严板正的神容。
他三人既是良师高徒,亦是忘年好友。
不幸的贤哥哥。
那一天秦文树看似非常倦怠,神容忧愁,乃至连正在用心画图的方知桐厥后都打趣他,说老秦这几日的脸都快垮到地上了。
齐昱撇撇嘴,“实在……”
这类人普通不怀美意,不是要借风水之事勾引百姓掏钱,便是要借天灾*假预朝廷兴亡,抑或漫衍个把儿歌、小曲,暗喻演说君主昏庸、臣子无能。
可老秦只是推说身材不适,向吏部打号召告了半日的假,便清算了些东西回府去了。
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木匣子。
再今后翻,倒是没有了。
正要走,曹不韪俄然想起一事,道:“彦之,传闻温大人从北郊行宫回京了,你可传闻啊?”
“……广田隶胥尽相争,三阡一陌不敷称。河谷发水欠收成,白白只把龙王问……”齐昱渐渐念了折上的两句儿歌,哂笑道:“如此双关之句,若说是孩童随口唱出,那朕的江山此后还真是人才济济。”
当时他刚好和工部主事从外而来,遇见老秦,还向他讨那木匣子来看:“老秦得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哪朝的名画?都给我们开开眼罢。”
“哟,温舍人,”保卫向那沙青色官袍的人打过号召,便将乾元门旁的侧门略略翻开,“本日上工早?”
为何而后御史台便查抄秦府,说秦文树贪污?
――十一月初七,献古画,帝欣喜。
誉王虽聪明,可毕竟幼年,齐昱如此说了,他也不甚明白。大殿上的风缓缓吹过,他禁不住咳了两声,又向齐昱告罪。
誉王:“……”
寥寥数语罢了。
“康王?”齐昱又笑了一声,“淮南子民这是在奉告朕,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还要再跟朕抢次皇位?”
――若当初他也看了那副画,说不定……
曹不韪对劲地点点头,“很好很好,彦之这干劲,非常好啊。”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着温彦之。
温彦之缓缓蹲下来,双手捧着脑袋,黛眉皱起,一任思路与回想驰骋开去。
恰是明德皇历的最后一年的最后一季。
齐昱拍拍他的肩膀,“小九,你竟日里所思过量,于身材也无益,不如临时放宽解。贤皇兄虽则是混闹惯了,却也是极有分寸之人,朕信他,你也该信他。”
齐昱道:“实在,确切是因为无人可派,才只能派贤王去。”
“不是康王?”誉王眼睛一亮,“您想摸索敌情?想晓得那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誉王还是忍不住问:“皇兄明知九龙锦之事,亦有康王之嫌,又为何恰好要让贤哥哥去淮南?若真让他见到康王,岂不两相难堪?”
在他的影象中,秦文树并不是一个贪污纳贿的小人,远远不是。老秦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人。
“……十一月初七,申时,帝于宁心宫疗养,奉药未几,工部尚书秦文树献古画觐见,帝见画欣喜。”
誉王垂下眼,“皇兄您继位两年不足,贤哥哥明帮暗助、走动朝臣皆是为您,站在哪边,您内心尚比臣弟清楚。他与康王毕竟乃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若康王现在真的活着,且暗害卷土重来,您此番……岂不是将他的亲弟弟送去让他拿住,以勒迫朝廷?”
……
誉王在内心冷静给贤王敬了一尊佛。
可老秦倒是仓猝摆手,生涩地笑:“去去去,小鬼瞎混闹,快去把屯田的票据出给户部,拖了好些天。”
――遵循时候推断,老秦手上的木匣里,便是那副献给明德帝的画?
――是何画作?为何要献?献后明德帝为何而喜?老秦又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