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齐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朕只是以后想到,贤王前去能顺带摸索一下敌情,也挺不错。若真是康王……”他抬手摸摸下巴,目中掠过一丝滑头,“朕也想看看他们亲兄弟到底能不能打起来。”
这类人普通不怀美意,不是要借风水之事勾引百姓掏钱,便是要借天灾*假预朝廷兴亡,抑或漫衍个把儿歌、小曲,暗喻演说君主昏庸、臣子无能。
老秦手上拿的东西……
――若当初他也看了那副画,说不定……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实在丢人。
正要走,曹不韪俄然想起一事,道:“彦之,传闻温大人从北郊行宫回京了,你可传闻啊?”
他三人既是良师高徒,亦是忘年好友。
温彦之一早想好各种,此时只道:“皇上有些庶务,下官不知当不当记,故来参阅参阅左舍人畴昔的实录,已然找到了。”
――若他记得没有错,当时老秦走出工部的时候,手上便抱着一个长条形木匣子。
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木匣子。
“不是康王?”誉王眼睛一亮,“您想摸索敌情?想晓得那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明德十八年,温彦之在殿试中一举夺魁,被明德帝御笔点到工部作郎中。在他的头顶上,工部侍郎方知桐待人谦恭有礼,一手工笔划作齐绝,尚书大人秦文树更是修浚缮葺之能人,更善提点后生。
“康王?”齐昱又笑了一声,“淮南子民这是在奉告朕,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还要再跟朕抢次皇位?”
俄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温彦之的思考。内史府大堂的灯亮起了两盏,内史监曹不韪和李掌事站在楼下向上望:“如何不点灯?”
早在淮南大水的密报递到齐昱桌上的时候,誉王的眼线便向齐昱禀报了水患之地呈现奇特儿歌的事,现下誉王呈给齐昱的折报,便是淮南眼线对各地儿歌做出的统录。
说罢便酬酢着,仓促拜别。
温彦之悄悄翻动纸笺,一目十行,倒是字字了熟于心间。当这本纸笺终究要翻完的时候,他总算找到了他想看的阿谁名字――
府前廊子上只点着盏夜灯,尚无人在职。温彦之提了袍摆走进府内,悄悄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案上点亮了烛灯,便拿着这烛灯缓缓上了二楼。
寥寥数语罢了。
温彦之目光一闪,霍然站起家来。
誉王笑着点点头,“大要上好似借官府隶胥剥削百姓之事,演说朝廷无所作为,实则这四句话的用字略略一拼集,却更有文章。”
齐昱渐渐地向前走了两步,笑道:“康王是曾号称有先皇遗诏,若九龙锦失窃是他的手笔,欲完成圣旨,那也实在说得畴昔。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在淮南图谋不轨的人确切是康王,那贤王一去,他必定会有所动静引他弟弟前去相会,可若那图谋不轨之人……”
工部见过的古画何其多,这究竟是一副甚么古画?
誉王:“……”
“哟,温舍人,”保卫向那沙青色官袍的人打过号召,便将乾元门旁的侧门略略翻开,“本日上工早?”
誉王虽聪明,可毕竟幼年,齐昱如此说了,他也不甚明白。大殿上的风缓缓吹过,他禁不住咳了两声,又向齐昱告罪。
――明德十九年的十一月,工部产生了甚么?
可老秦倒是仓猝摆手,生涩地笑:“去去去,小鬼瞎混闹,快去把屯田的票据出给户部,拖了好些天。”
温彦之行到二楼雕栏边,抱拳道:“惊扰大人,是下官。”
――遵循时候推断,老秦手上的木匣里,便是那副献给明德帝的画?
广田隶胥,广隶为“康”。三阡一陌可看作三横一竖,是个“王”字。河谷欠收,谷欠分解个“欲”,加上末句的白王之“皇”,便是“康王欲皇”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