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府前廊子上只点着盏夜灯，尚无人在职。温彦之提了袍摆走进府内，悄悄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案上点亮了烛灯，便拿着这烛灯缓缓上了二楼。
秦文树……秦文树……
――是何画作？为何要献？献后明德帝为何而喜？老秦又因何而死？
温彦之略寂然地向后一步，垂下了手，将这册纸笺放回了原处。
齐昱拍拍他的肩膀，“小九，你竟日里所思过量，于身材也无益，不如临时放宽解。贤皇兄虽则是混闹惯了，却也是极有分寸之人，朕信他，你也该信他。”
老秦手上拿的东西……
誉王笑着点点头，“大要上好似借官府隶胥剥削百姓之事，演说朝廷无所作为，实则这四句话的用字略略一拼集，却更有文章。”
内史府的二楼，是存放大内史册的处所，立着一排排两人高的大书厨，书墨气味甚浓。温彦之妥当地用烛灯扑灭了四周的壁灯，全部二楼都敞亮起来。
走到六部地点的文德门前，温彦之缓缓慢下脚步，立足站立，沉默地凝睇了一会儿那高高的牌匾，随后又低下头，无喜无怒地持续走过西边的崇孝门，不一会儿便到了内史府。
誉王虽聪明，可毕竟幼年，齐昱如此说了，他也不甚明白。大殿上的风缓缓吹过，他禁不住咳了两声，又向齐昱告罪。
十月尾，有内侍上报工部，说善德宫梁柱上的金漆脱落了一些，需求补葺加添。善德宫是永辉帝生前所用，乃是帝气地点，故当时在位的明德帝也下达谕令，主点了秦文树亲身绘制梁柱彩绘，并要检察内里是否蛀虫，将善德宫全部补葺一遍，由方知桐绘制图纸。
――十一月初七，献古画，帝欣喜。
他三人既是良师高徒，亦是忘年好友。
工部见过的古画何其多，这究竟是一副甚么古画？
温彦之讷讷地抱拳：“劳烦劳烦，昨日落了东西在内史府，得先去取过。”说罢递着名牌登记下，才进了宫门往内史府行去。
――明德十九年的十一月，工部产生了甚么？
夜雨后的氛围潮湿，带着丝缕闷热，将重重殿宇染上暗淡的光彩。偶尔些许宫人挑着长灯，低头垂眸从温彦之中间仓促行过。
“康王？”齐昱又笑了一声，“淮南子民这是在奉告朕，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还要再跟朕抢次皇位？”
这两年查阅无数记录，温彦之能够必定，这便是秦家满门抄斩之前，秦文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实在丢人。
“哦哦，彦之啊，”曹不韪捋了捋银须，眯着眼笑得驯良可亲，“在二楼找东西？找到没？”
……
再今后翻，倒是没有了。
他熄了烛灯放下，便独自一边沿着书厨往里走，一边检察书厨上记录史册年份的木牌。终究，他走到一架挂着“明德年间”字样的书厨前，顿了顿，随即拐弯走进了书厨之间，几番找寻，便抽出了一打装订好的纸笺。
纸笺老旧而泛黄，上面写着记录者的名字“左堂贤”，上面一行小字，载着“明德十九年玄月至十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