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康王？”齐昱又笑了一声，“淮南子民这是在奉告朕，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还要再跟朕抢次皇位？”
秦文树……秦文树……
可老秦只是推说身材不适，向吏部打号召告了半日的假，便清算了些东西回府去了。
齐昱扶起誉王，抬手接过他手上的折子，翻开来两眼扫视，目工夫沉下来，嘴角倒是勾起抹玩味的笑。
温彦之缓缓蹲下来，双手捧着脑袋，黛眉皱起，一任思路与回想驰骋开去。
在他的影象中，秦文树并不是一个贪污纳贿的小人，远远不是。老秦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人。
拂晓的微光中，保卫模糊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脸，和庄严板正的神容。
温彦之讷讷地抱拳：“劳烦劳烦，昨日落了东西在内史府，得先去取过。”说罢递着名牌登记下，才进了宫门往内史府行去。
――遵循时候推断，老秦手上的木匣里，便是那副献给明德帝的画？
明德帝为何欣喜？
俄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温彦之的思考。内史府大堂的灯亮起了两盏，内史监曹不韪和李掌事站在楼下向上望：“如何不点灯？”
誉王笑着点点头，“大要上好似借官府隶胥剥削百姓之事，演说朝廷无所作为，实则这四句话的用字略略一拼集，却更有文章。”
――是何画作？为何要献？献后明德帝为何而喜？老秦又因何而死？
……
温彦之一早想好各种，此时只道：“皇上有些庶务，下官不知当不当记，故来参阅参阅左舍人畴昔的实录，已然找到了。”
“……十一月初七，申时，帝于宁心宫疗养，奉药未几，工部尚书秦文树献古画觐见，帝见画欣喜。”
府前廊子上只点着盏夜灯，尚无人在职。温彦之提了袍摆走进府内，悄悄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案上点亮了烛灯，便拿着这烛灯缓缓上了二楼。
曹不韪对劲地点点头，“很好很好，彦之这干劲，非常好啊。”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着温彦之。
老秦手上拿的东西……
皇兄您逗我？亏我还感觉您很短长。
“……广田隶胥尽相争，三阡一陌不敷称。河谷发水欠收成，白白只把龙王问……”齐昱渐渐念了折上的两句儿歌，哂笑道：“如此双关之句，若说是孩童随口唱出，那朕的江山此后还真是人才济济。”
――两年来供职内史府，费经心力成为起居舍人，就为看到这册实录，却没想到……现在呈在他面前的，仅仅只要这么一句话。
夜雨后的氛围潮湿，带着丝缕闷热，将重重殿宇染上暗淡的光彩。偶尔些许宫人挑着长灯，低头垂眸从温彦之中间仓促行过。
这两年查阅无数记录，温彦之能够必定，这便是秦家满门抄斩之前，秦文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内史府的二楼，是存放大内史册的处所，立着一排排两人高的大书厨，书墨气味甚浓。温彦之妥当地用烛灯扑灭了四周的壁灯，全部二楼都敞亮起来。
――若当初他也看了那副画，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