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54章 【再挨十七八刀】
温彦之赶紧问:“那是何人?”
——莫非线索又将断在此处?温彦之有些头疼:“秦尚书旧案实属蹊跷,我当年之以是轻易为官,蝼居都城,便是为了晓得本相,为秦尚书昭雪……如果夫人晓得甚么隐情,抑或怪事,万望奉告……此乃触及……”
齐昱坐在宽背红木椅上,微微仰着头,眼看温彦之站在他跟前,俯身攥提着他衣领,若不是那神情太温和,活像来找费事揍人的。
温彦之满身一震,惊得说不出话。
太医端着箱子辞职了,温彦之一脸沉重地坐到了齐昱床边。
这故事隐喻何事,几近不消细想……如果“大儿子”所指即为先皇明德帝,因秦文树发觉古画存在而布下杀机,那“小儿子”又是何人?当年追杀吕世秋的,与杀掉秦文树的,都一样是先皇么?还是“小儿子”晓得了遗书的存在,意欲夺回遗书,重掌家业,故而紧追不放?
温彦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低头看她,“夫人如何称呼?”
齐昱叹了口气,放下右手独自躺平了,就像想起了甚么沉重的事,快速笑了一声:“秦尚书那故事讲得好,心狠手辣阿谁,确然是先皇……总归你也记得镇南皇姑的故事罢,到厥后能死得那么惨烈,落到史乘上也是个烦闷而终,现下你且听着,老靖王六十多岁还能爬上智武峰拜佛,你能信他是急火攻心死的?”
陶氏凄然一笑:“我如何晓得?他们只绑了夫君去问话,腿便是当时候打折的……毕竟见我夫君不知情,他们只想将我夫君杀了,好赖我还会些猎户本领,九死平生才逃了出来……”
温彦之赶紧蹲到她面前:“夫人但是想起了甚么?”
齐昱勾唇一笑,“内史府……莫非曹不韪没有奉告过你,内史府能见的实录,十有*都是假的?”
“方才龚致远来瞧过朕,说你去审那妇人了。”齐昱打量着他神采,侧卧着支起额头,“朕猜着,许是没甚么线索。”
话到此处,不如说了,他断声道:“触及永辉遗诏之事。”
此举将把齐昱心神荡碎,他只觉贯入头顶的毒意都变作了滚烫,在脑内燎燃升腾,不察间,未受伤的右手已紧紧揽住了温彦之的腰,缠绵当中呼吸相接,也不知是谁更进一分,谁更固执一分,勾裹着欲念的一丝一毫,漫去了满身。
齐昱仰着脸瞧他,手也不放开,弯起杏眸笑:“本日便是朕错到了底,可朕头还晕着,到榻上去接着训可好?”
齐昱心中苦笑,正想接着再哄两句,谁知下一刻温彦之竟忽而一步跪跨到他腿两侧,双手扣过他后脑,昂首就吻了下来。这吻不似蜻蜓点水,倒像是雨打繁花,力道密意且重,分分寸寸间透着股固执,可称得上是霸道,另有一丝顾恤的怒意,缠绵在唇齿之间,仿若只恨不能啃噬。
“畴前是没有,我都不记得秦府有这么个妇人。”温彦之叹口气,“然吕先生确然因被我认出而死,她既是其妻,恨我也是人之常情……”
温彦之低头感喟,内心是烦闷,惶然,云珠失落已然两个多月,他每日的惶惑早已变成了风俗,不知不觉,到现在想起,竟有些心灰意冷。
“……温彦之,你说这天子,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大哥”一词在温彦之耳中一戳,叫他一喜:“是!我最后见到吕先生时,吕先生说出一句,‘都是给大哥的’,夫人可知这是何意?”
龚致远与温彦之欣喜一会儿,晓得他们尚要审理那妇人,本身不便在场,便也折道回后院。不一会儿,两个军人将那妇人架了上来。虽是犯了弥天大罪,可此妇或晓得遗诏之事,故也没有立即被科罚。温彦之瞧着李庚年瞪眼着那妇人的乌青神采,只怕妇人如果不说出些甚么,手脚都全乎不了,不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