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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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院子里,见沈游刚正把李庚年堵在回廊上,不知在说甚么。云珠立在李庚年背面,一手像模像样抱着把桃木剑,另手正拿着剑鞘戳沈游方大腿。
水工之学历朝都是小众谈资,纵是典册古籍都是用之有限,温彦之听了这话有些惊奇,谦逊道:“令尊治河十载,成就远在我上,谭公子何故舍近求远。”
实在这些事情何尝需求温彦之来操心,齐昱心机周到,且谭一秋又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昨日救人以后他就细想过了,此时只手里卷着温彦之的头发,悠悠道:“金银之物他也不见能瞧得上,此番治水后给他爹增个挂名多添俸禄,叫他放心考学才是端庄。谭一秋本年入了秋贡,许是来岁春闱试子,若进了头甲殿试能见着,我给他点个好差事便是。”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齐昱笑了笑,“他儿子一道来的,说打小江里游惯,跟着他爹冬泳的时候多了去,身材结实得很,全然无事。”
“是。”李庚年领命去了。
温彦之:“……?”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齐昱揪着他鼻子黑脸道:“内史府那套少来。昨日你如果沉在江里,那萦州也不必治水了,一齐淹了作数。谭一秋还考甚么学?趁早同他爹清算回故乡算了。”
暗卫甲乙铿锵有力:“我们保卫温员外安危义不容辞!”温员外此后也必然要帮我们讨情呀么么哒。
温彦之皱眉:“科举殿试,一国重事,不成用作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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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甚么好。”齐昱赶紧把他按回床上,“你这白痴,是不是老天派下来折磨我的。”
温彦之笑了笑,“好,一秋。”
云珠放下那截衣裳,齐昱细看其位置,湿处正幸亏两腿上靠中间,活像是――
云珠一见温彦之来了,赶紧转换工具扑抱畴昔:“温小叔!珠儿不要学剑了!师父他吵嘴啊抢珠儿东西!”
齐昱随口道:“你起来叫厨房重做,我吃就是。”
谁知温彦之还真要坐起来披衣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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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皇城司刻毒狠辣么?现在想想,那究竟是个如何样的处所?……
李庚年回行馆时,贤王刚从书房出来,面色非常不豫地同他擦肩而过,书房里齐昱垂眼看着馆役倒茶,听了李庚年说郑知州的事,沉默多时后,只提起了下一本折子道:“让衙门的人带上仵作,城里城外找找看罢。”
但是走在一起上,他感觉暗卫都怪怪的。
沈游方在萦州有房产,自住在外并早出晚归与吴氏谈买卖,已是好几日不见,这几日齐昱事杂,温彦之病下,连龚致远都忙得脚不沾地,故世人自到了萦州城还未同桌吃过饭。本日行馆里晚膳摆在客舍花厅,齐昱心想沈游方来得恰好,刚好一道用饭说说那吴氏的事情。
这口不对心太较着,齐昱不由闷闷笑出来,干脆更俯身下去亲了他一下:“温呆呆,别活力,先起来用饭。”
沈游方顿时忍笑到将近内伤。
温彦之悄悄推开他的脸:“有甚么可吃的,冬笋都被你丢完了。”
“……?”云珠到手的玉穗子飞了,差点就要尖叫出来,抬眼瞥见齐昱正站在小院门口,不由哇地一声就哭了:“天子叔叔!师父他欺负我!”
这就有点不对了――圣驾在府,知州却接连消逝两日,这在他们暗卫眼里看来,可不叫功德。
谭一秋听了这话,想起方才在府中和老爹吵的那一场,实在不快,只撇嘴道:“我爹老固执,守着古法不放手,跟他学不出个好歹,不过都是经历之说罢了。温员外却分歧,新法当中束河冲沙、改城排水之法都是新奇,我瞧来是独门独道,很有观点,可我爹瞧了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