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齐昱笑了笑,“他儿子一道来的,说打小江里游惯,跟着他爹冬泳的时候多了去,身材结实得很,全然无事。”
温彦之在房中一觉昏睡畴昔,再醒来已是三竿之时,睁目睹齐昱正坐在他屋里用午膳,便也就没响动,筹算这么看一会儿,却见齐昱虽是夹菜,可眼睛还落在手边一道折子上一心两用,这时偏头要吃,却发明夹的是冬笋,眉头一蹙就要丢去一旁。
齐昱且不提五百多本折子的事,此时只由他拉着俯身下去,笑盈盈不答反问:“如何,你等我了?比及甚么时候?想我了?”
谭一秋猛地想起了昨日江边,温彦之和皇上那密意相拥、十指紧扣,故对他此言万分不敢苟同:“不不不,温员外,草民不敢,草民尚人卑位低,不敢同温员外称兄道弟,温员外若不弃,叫草民一秋便是。”
李庚年一把将她提返来,抽走玉穗子放进本身袖子里,刻毒道:“云珠,我们习武之人,是金银不动其本的。这玩意儿,师父先帮你收着。”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是。”李庚年领命去了。
可温彦之此时倒是目光很庞大地看着齐昱□□的那团濡湿,说不出话来:“……?”
朝中恩科事件压在年关,齐昱看新近送来的礼部拟题和翰林答纸,边上还立了一道吏部列出的空职,整整一日下来眼睛都有点发酸,终究熬到馆役来叫晚膳。
不是很懂现在的暗卫。
温彦之笑了笑,“好,一秋。”
手放下来的时候齐昱已经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抬手探他额头,另有些微烫。他叹口气:“我另有甚么不好你一道讲了,此后好给我留个平静。”
温彦之正要再说话,屋外却传来李庚年的声音:“皇上,郑知州找到了。”
温彦之还果然抓住他手将他扯近了,见他眼中跳着血丝:“你昨夜是不是看了整宿?这也不好。”
郑家人扑到知州府来哭了一趟,仵作领人认了尸身,捕快连连鞠问个遍,只说郑知州昨日午后就不见人影,推断当时已经遇害,遵循死法来讲,极有能够是被人背面敲了闷棍,再扔进河里。
“……?”云珠到手的玉穗子飞了,差点就要尖叫出来,抬眼瞥见齐昱正站在小院门口,不由哇地一声就哭了:“天子叔叔!师父他欺负我!”
“挑食不好,得改。”温彦之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况一心两用也不好,易致脾胃不健。”
这句粉饰来自谭一秋这尚未入朝为官之人,粉饰得过分生硬,全然没有油滑,就连呆愣如温彦之者,都了然地微微抬起了眼梢,心知谭庆年说治水之法的,必没有甚么好话。
水工之学历朝都是小众谈资,纵是典册古籍都是用之有限,温彦之听了这话有些惊奇,谦逊道:“令尊治河十载,成就远在我上,谭公子何故舍近求远。”
齐昱渐渐掰开他两条白臂塞回被衾里,从内里把他搂住:“天已入冬,不会再有涝事,治水也不急在三两日,你先养好身子今后才有力量折腾河道。谭庆年早间也来过了,传闻你昨日返来就病下,还送了东西来。”
案子已开端调查,齐昱估摸郑知州这死,同贪污剥削仓粮之事必有关联,便着李庚年督查着衙门,先鞠问那些状告赃官的流民以寻线索,另派人往各郡去抽调常平仓的备册了。他念及行馆中温彦之在养病,且另有个云珠是小孩子,不便听那宦海人道乌糟之事,案犯一类就都扔给了府衙,行馆当中也不准李庚年多提。
温彦之悄悄推开他的脸:“有甚么可吃的,冬笋都被你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