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齐昱笑了笑,“他儿子一道来的,说打小江里游惯,跟着他爹冬泳的时候多了去,身材结实得很,全然无事。”
李庚年回想昨日温彦之落水时,就连谭庆年都被轰动赶来,可郑知州却也没来。
沈游方顿时忍笑到将近内伤。
温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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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本来只无辜观战的齐昱竟见一个花鼓隆咚的小团子腾空飞来,扑抱住本身大腿一蹭,还拾起袍子前襟擦了把脸,刹时被擦的那处就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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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你们这是怎的?”
云珠一见温彦之来了,赶紧转换工具扑抱畴昔:“温小叔!珠儿不要学剑了!师父他吵嘴啊抢珠儿东西!”
温彦之奇特地收回目光,便也回身持续往河道府中走。
手放下来的时候齐昱已经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抬手探他额头,另有些微烫。他叹口气:“我另有甚么不好你一道讲了,此后好给我留个平静。”
实在这些事情何尝需求温彦之来操心,齐昱心机周到,且谭一秋又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昨日救人以后他就细想过了,此时只手里卷着温彦之的头发,悠悠道:“金银之物他也不见能瞧得上,此番治水后给他爹增个挂名多添俸禄,叫他放心考学才是端庄。谭一秋本年入了秋贡,许是来岁春闱试子,若进了头甲殿试能见着,我给他点个好差事便是。”
齐昱正要解释,却听一声“给皇上存候”,恰是龚致远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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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员外把稳脚下!”暗卫甲缓慢踢开温彦之脚下一枚小石子。
温彦之笑了笑,“好,一秋。”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总也该感谢人家才好。”温彦之道,“这但是拯救之恩。”
一起由暗卫挡风遮雨,这避那也避,惯常一刻钟的路走了快一倍的时候,温彦之总算挪到了河道府。一进门就遇着一道松绿色的影子气呼呼往外奔,温彦之起手拦了下:“谭公子!”
云珠很上道,抬脚就要走。
暗卫甲乙铿锵有力:“我们保卫温员外安危义不容辞!”温员外此后也必然要帮我们讨情呀么么哒。
不过齐昱早已同他讲过了谭庆年与张尚书的干系,故新法不得谭庆年附和,在温彦之看来也是料想当中。他并不说破,只朝谭一秋拱了拱手:“谭公子如故意切磋水工,此后可多来寻我。你我应当年岁相称,如蒙不弃,我唤你一声谭兄。”
齐昱只觉刚摆脱的那些“之乎者也”、头昏脑涨又全数浇回了他头上,此时是胸膛中翻着一口血,只咬着牙朝着李庚年痛斥道:“你给朕滚过来!”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晓得,“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本日又不能去拜见谭总督了。”
齐昱随口道:“你起来叫厨房重做,我吃就是。”
这一笑像落叶飘花,神情中的那丝熟谙快得叫谭一秋抓不住,他愣了愣神,终究是感喟,低头讷讷告了辞,出府去了。
“……?”云珠到手的玉穗子飞了,差点就要尖叫出来,抬眼瞥见齐昱正站在小院门口,不由哇地一声就哭了:“天子叔叔!师父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