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可谭一秋常常拜别时,都要哀怨地望他一眼,那一望颇叫他芒刺在背,亦不明就里。这么三四遭后,温彦之一逢了谭氏父子拜见,就干脆避去看看云珠,教她习字或读书,再不观赏谭一秋献宝之事。
这又是一句农夫下田般直白的情话。齐昱感觉本身是傻子,夜里躺床上竟为此缠绵很久。
温彦之骨子里有一股极其刚强而专注的干劲,齐昱常常想,若温彦之不是个读书人,或可称得上是霸道,上了疆场亦是个扛旗猛冲不带转头的性子。
可天下之事偶然也怪,恰幸亏此事上他好似有效不完的天赋。明显其他兄弟也和他同一年纪始学骑射,可就是比不过他。曾经康王练了两三年的骑射飞靶,终究射中红心时竟高兴到在靶场喝彩雀跃,但对齐昱而言,不过是试了两下就成,且不止是射中了靶心,射去的箭还透出靶去扎进树干里,箭童拔了老一会儿才拔下。
谭庆年郁郁不得,转头转进前厅,却见儿子谭一秋正抱着两打城北点心铺的酥饼,一边往方知桐面前献宝似的送,一边就教治水的学问,一脸笑容不要太殷切。
沈游方是早去查吴氏的案底了,而龚致远被常平仓一捧胡涂账乱得失了言语,报到齐昱跟前说要亲身去受灾的几个村庄看看囤粮。齐昱很赏识他干劲,便着知州府匀出几个衙役,随他一道去了。
此道同帝王之术竟是异曲同工,其拳拳学问,是落在手指间,却也落在重新到脚,落在气度当中――神思专注,目光凝集,从预算射程的运筹帷幄,到考量拉弓的分分力道,最后蓦地放手时的笃定与确信,皆不是一日可成。
“是!”李庚年得牌领命,速速去了。
齐昱沉眉看着龚致远手里的帐本,耳入耳闻沈游方表述,越看下去,越听下去,神采就越通俗。终究,刚才与温彦之温存起的好表情,现下十足都被糟蹋透了,直到厥后竟抓起那帐本狠狠贯到了地上。
几日晃眼间,大家都忙得昏入夜地,一个也不闲下。
齐昱当时快笑趴在桌案上,摆布也由着他不再管,回身不过一头又扎进折子堆里。
他昂首唤:“来人。”
那神情,同录史的时候一样庄严板正,瞧来逗人,齐昱没忍住,扶着窗棱哧声笑出来。
他悄悄从弓弦上把手放下,拿开了本身腰臀间摆布挪动的刻薄手掌:“齐昱,你这先生做的不像样。”
齐昱垂眼看着,只缓缓问了谭庆年一句话:“没有干系,你可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