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9章 【回你小院儿住住】
齐昱正在震惊中,俄然被一双手从背面环腰抱住,温彦之声音清透地从他背面传来:“齐昱,你喜不喜好?”
温彦之挽好了头发理好了衣裳,没好气瞪他一眼:“要玩你本身玩,我才不来。”
想到此处,他拾起温彦之发梢笑:“如果旁人提的,我倒真不见得会准。”
温彦之不再理他,脸和脖子都被羞红了,强自正色去开门,内心还想着齐昱好生歇息了,晚会儿说不定也能……
果然是温彦之。
“县主是甚么?”云珠凑在齐昱身边猎奇问,“珠儿要做大官了吗?”
他扭头看温彦之正从木盒里夹茶叶出来,还用了个特制的细竹夹子,一脸当真讲求地搁进茶壶里。
秉烛进了石门往地下走去,石阶挺宽,当中只要一折,拐过期辰另有道画壁,齐昱举起烛台细细一看,只见壁上画的竟是个男人,长眉杏眸,靠在桌案上看折子,一身的龙袍连肩章的云绣斑纹都画得一五一十。
齐昱凑上前一看,竟然满是软炭画出来的他本身。
温彦之顿下来想了想道:“你是不消填,那我呢?”
温彦之神采终究提起丝喜:“能够么?”
温彦之换过起居舍人的沙青官袍行到御书房的时候,齐昱正在里头来回踱步,见温彦之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拉着他,沉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目色里尽是担忧:“你如何样?”
温彦之惊得愣神了一瞬,“你……你来做甚么?”
竟然画了如此多!
――本来那白痴当初每日刷刷刷地竟不是在记,是在画。
温彦之脚根踱了踱地,讷讷道:“我书太多了,院儿里屋子都小,放不下,我就辟了下头地窖,做了藏书室。”
温彦之见齐昱感兴趣还挺高兴,赶紧抓着齐昱手往墙边儿走,“就这儿。”他逮着齐昱指头就往墙角里一戳,一小块石头随之陷出来,齐昱猎奇地笑了声,没用多大力量往边上一拉,便拉起一道竖折的两叠门。
只因小窗外头,竟是他二哥温熙之长身玉立在石阶上,双目沉邃地地看出去,本面无神采的一张脸,打量到温彦之现在的神容,倒是双眉骤聚起来。
齐昱着周福备了马车,便装同温彦之一道出了宫,只两个暗卫跟从。从螳螂胡同里下车后温彦之先去瞧云珠,齐昱也挺久没瞧那小丫头,便也跟上。
二人一顿,等了一息,那铜铃又没再响了。
齐昱内心恰好笑间,被温彦之拉到了正厅里,温彦之将身上素麻的布包搁在背椅里道:“你坐会儿,我去烧些水来泡茶。”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齐昱起家就又在他颈上恨恨咬了口,“温彦之,你这院儿里尽是好物件,你爹这鸿胪寺卿挺肥啊。”
齐昱:“……”
这正厅北墙挂的是秦文树当年所画的治水图纸,工工致整精切确确,占了大半张墙面,足显现这屋里住了个工痴。摆布山墙上各两幅成对的寒烟叠翠条图分挂,意境深远又笔功详确,提词落章款款,齐昱靠近看完,发觉竟是郑思肖的真迹。而右手挂图下头有张条案,上头随便置了一口白胎釉碗搁了两粒香丸,看着挺沉璞,低头一瞧,却见碗底里有宋定窑的印。
――还真每样都有来头?
“云珠!”温彦之曲指要敲她头顶,云珠赶紧往齐昱身后躲,还笑得咯咯地。
齐昱不信邪,走到正厅北墙边,方桌上有三个红木筏盒,上头甚么都没有,仿若终因而个朴实玩意,然他一揭开,却见里头满满安排了中间儿小香炉用的三种香料,煞一闻着很有点儿那蘅芜新叶的意义,猜想毫不是便宜货。
岂知那铜铃堪堪又响起来,这回是实打实地响了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