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9章 【回你小院儿住住】
“如何不能睡,我床又不吃人。”温彦之木木瞪他。
这问关乎李庚年调职之事,倒有些不好答。齐昱瞧了温彦之一眼,想了想,“明日叫你小叔带你进宫来,先见见你师父再说。”
“不可,渎职官员普通都极其奸刁,若不当场正法,他们就溜了。”齐昱吃了亏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两下已经把温彦以外袍剥了一半,发冠也扯掉,温彦之一头乌发散在乌黑的里裳上,好似一捧柳叶扫荡进春水里。
温彦之把门翻开了,笑着看他:“外头听不见,你想听我带你出来听。”
齐昱想开端回的那苦瓜面和清汤寡葱,赶紧应允了薛婶,薛婶便开高兴心出来忙活。
齐昱垂首展转在他唇上亲咬,一起亲去他耳边道:“温呆呆,玩忽职守,你说说本朝律法当罚甚么?”
齐昱忽而一阵莞尔,此时想起客岁初回拜访此处的景象,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底子就不是小的题目。
可这并不是最首要的。
不过一进门再次夹在那寒梅影壁与屏门当中的空里,齐昱感觉这院子是有些小。
宫里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去玩儿的去处。
齐昱笑了声,手指在他腰里一掐:“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批折子?”
――瞧上了鸿胪寺卿的儿子,朕忽感觉有些心累。
温彦之见他立在门边儿不出去,渐渐板起脸:“你嫌弃我院儿小?”
这白痴竟冲动得同喝了参汤似的。
温彦之神采终究提起丝喜:“能够么?”
朕有些累,朕要坐会儿……
他顿时了然了,这定是门口那红绳索牵下来的铃铛,温彦之鄙人头寻书的时候怕听不见响动,这才做了构造牵来,可谓煞费苦心。
他俄然想了想,抬手把温彦之拉开看他:“可贵空档,你不带我回你小院儿住住?”
这话说得叫人耻辱,而滑入温彦之小腹的手指浑不诚恳,挠得他红着脸发笑:“别闹,齐昱,我们先上去。”
温彦之便放下茶壶来牵他手,“走吧,昨早晨折腾半夜还咬我后颈子,我料你也没睡多久。”
温彦之换过起居舍人的沙青官袍行到御书房的时候,齐昱正在里头来回踱步,见温彦之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拉着他,沉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目色里尽是担忧:“你如何样?”
这正厅北墙挂的是秦文树当年所画的治水图纸,工工致整精切确确,占了大半张墙面,足显现这屋里住了个工痴。摆布山墙上各两幅成对的寒烟叠翠条图分挂,意境深远又笔功详确,提词落章款款,齐昱靠近看完,发觉竟是郑思肖的真迹。而右手挂图下头有张条案,上头随便置了一口白胎釉碗搁了两粒香丸,看着挺沉璞,低头一瞧,却见碗底里有宋定窑的印。
――噫,朕如何感觉这白痴笑的没功德。
他扭头看温彦之正从木盒里夹茶叶出来,还用了个特制的细竹夹子,一脸当真讲求地搁进茶壶里。
他看着画,内心顿时乐开了,难怪这白痴说来讲去方法他返来住,怕就是为了给他看这个。
――朕也就得了四个大盒子,白痴这儿竟就有三个小的。
温彦之强笑了笑:“二哥总不至于能打我,这还在宫里。”
像极了温彦之他本人。
温彦之见齐昱感兴趣还挺高兴,赶紧抓着齐昱手往墙边儿走,“就这儿。”他逮着齐昱指头就往墙角里一戳,一小块石头随之陷出来,齐昱猎奇地笑了声,没用多大力量往边上一拉,便拉起一道竖折的两叠门。
影壁的梅,院中藏栽的兰,映照灰砖石墙的翠竹……
温彦之顿时喘气起来,“疼,疼……”
――温久龄对他这儿子,果然是心疼得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