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问,请你作答。”李世民严厉隧道。
“何故为?”
“快,叫两小我,从府里支十贯钱,抄巷子送去李素家,奉告李素,有人问他话必须知无不言……”东阳恨恨咬了咬牙,道:“……归正钱给他了,拿了钱就要办事!”
实在是令人发指的答案。
李世民和房乔打从心眼里感到一阵舒坦,跟刚才的“呵呵”比起来,现在的李素才勉强有了一点“少年英杰”的形象。
东阳俏脸顿时煞白,目视着李世民的身影消逝后,仓猝唤过府中侍卫。
等李素虔诚拱完手,李世民笑问道:“宗子多谋,二子残暴,何故谋之?”
东阳抿着唇,看着父皇的背影,心中愈发忐忑。
李世民和房乔傻傻对视,一旁的东阳公主深垂着头,肥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世民访李素不美满是因为对他猎奇,更首要的是李素献的推恩之策虽是妙策,但是毕竟过分含混,很多细节方面的疑问必须劈面问一问。
“遣使,施之以明,派使者畴昔宣旨,若真珠可汗两个儿子故意,自会派人暗中打仗我大唐使者,用间和渗入,施之以暗,派探子暗中潜入薛延陀,查清薛延陀各部族权势人物爱好和态度,若能拉拢而为大唐所用天然最好,如果不能拉拢上层人物,亦可拉拢其麾下部将,令其关头之时煽动将士反叛,至于暗中缔盟,其目标自是真珠可汗的两个儿子,他们不成能对汗位没有设法,有设法就是缝隙,就是机遇,至于与谁缔盟,与谁敌对,我大唐如何乱中取利,如何耗损薛延陀气力,信赖朝中的大人们自有定夺,小子就不胡说八道了……”
李世民紧跟着问道:“薛延陀与我朝分歧,虽名分上是君臣之国,实则并不平我王化,大唐天子的旨意真珠可汗如何肯遵?”
李素直到现在仍对二人的身份有些胡涂,不过公主府侍卫刚才跟他说的话还是记着了,何况……就算不说那些话,十贯钱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
李世民沉默半晌,捋须沉声道:“小子为何前倨而后恭?”
房乔捋须笑道:“真珠可汗嫡宗子名叫‘拔灼’,二子非正妻所出,名叫‘曳莽突利失’,宗子多谋,二子残暴,常以殛毙牧民为乐。”
礼数做得实足,李世民终究没法再挑礼,神情不由和缓了很多,一旁的房乔乃至暴露了浅笑,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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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不信了,朕再问他一次,没钱给,他敢不说?”李世民怒道。
刚才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呢?那副懒惰欠抽的嘴脸呢?现在这热忱好客的模样实在令人很不适应啊!
李素答复很快:“数管齐下,不愁薛延陀不内哄。”
这十贯钱赚得太辛苦,下次不干了。
“此话何解?”
拍案而起,李世民杀气腾腾拂袖而去,房乔点头感喟,朝东阳苦笑一声,也跟着分开。
李世民的神情较着比刚才更和缓了,脸上乃至暴露了矜持的浅笑,房乔笑着指了指他,没说话,明显他也不敢当着李世民的面骂李素是个滑头。
房乔:“…………”
李素想了想,道:“薛延陀真珠可汗传闻有两个儿子,莫如将薛延陀国土和国中军队裂成三份,分赐真珠可汗与其二子。”
“遣使,用间,渗入,拉拢,煽动,以及暗中缔盟。”
李世民:“…………”
满头雾水的李素前脚送走公主府侍卫,接着便瞥见刚才那两位工部官员杀气腾腾朝他家院子走来。
李素张嘴想说话,又感觉面前这二人身份不明,不管如何,先表个忠心再说,因而面向太极宫方向虔诚拱手:“我大唐天子陛下贤明威武,未雨绸缪,预敌于先,本来已将薛延陀内部的事情刺探清楚,实在是可敬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