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院子内,李世民和房乔垂垂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庄严起来。
望向李世民,李素眨眨眼:“……大唐应当晓得真珠可汗那两个儿子是甚么货品吧?”
李世民和房乔两眼一亮,本日破钞工夫折腾大半天,总算说到戏肉了。
“我有一问,请你作答。”李世民严厉隧道。
李世民访李素不美满是因为对他猎奇,更首要的是李素献的推恩之策虽是妙策,但是毕竟过分含混,很多细节方面的疑问必须劈面问一问。
李素答复很快:“数管齐下,不愁薛延陀不内哄。”
“此话何解?”
李素不熟谙她父皇,但东阳晓得,自从熟谙李素以来,仿佛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的,对权贵从未折节攀附过,父皇性烈如火,李素外柔内刚,两人如果冲崛起来……
“二位请坐,请上坐,舍间无茶,聊以热水待之,水暖心更暖……”
李素张嘴想说话,又感觉面前这二人身份不明,不管如何,先表个忠心再说,因而面向太极宫方向虔诚拱手:“我大唐天子陛下贤明威武,未雨绸缪,预敌于先,本来已将薛延陀内部的事情刺探清楚,实在是可敬可佩……”
李素直到现在仍对二人的身份有些胡涂,不过公主府侍卫刚才跟他说的话还是记着了,何况……就算不说那些话,十贯钱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
刚才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呢?那副懒惰欠抽的嘴脸呢?现在这热忱好客的模样实在令人很不适应啊!
东阳抿着唇,看着父皇的背影,心中愈发忐忑。
李世民沉默半晌,捋须沉声道:“小子为何前倨而后恭?”
“快,叫两小我,从府里支十贯钱,抄巷子送去李素家,奉告李素,有人问他话必须知无不言……”东阳恨恨咬了咬牙,道:“……归正钱给他了,拿了钱就要办事!”
李世民和房乔有过各种猜想,比如少年怕生,或是欺世盗名,或是脾气惫懒等等,二人底子没想到银钱那方面去,并且他们死活也不肯信赖一个能治天花能作好诗能杀贼能献策的少年英杰,竟然对银钱如此看重。
满头雾水的李素前脚送走公主府侍卫,接着便瞥见刚才那两位工部官员杀气腾腾朝他家院子走来。
“推恩薛延陀之策,如何施之?”
李素想了想,道:“薛延陀真珠可汗传闻有两个儿子,莫如将薛延陀国土和国中军队裂成三份,分赐真珠可汗与其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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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也坐直了身子:“小子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