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鼓掌里的秘方，程处默笑道：“难为你摸索一番竟下足了本钱，连秘方都舍得给我，我瞧瞧内里写了啥……”
李素从怀里取出昨晚写好的一叠东西，毕恭毕敬递到程处默面前，程处默一脸茫然，傻楞楞的接住了。
“阿谁印书的诀窍是你鼓弄出来的？”程处默吃惊地盯着李素。
本日的目标达到了，以他的身份和人脉，本来就不是他能管的事，如果程家不接办，他也只能忍了，现在的成果很不错。
赌对了，看来仿佛真不是程家所为，砸店的是个很纯粹的人，他只纯粹享用砸店的快/感，前面买印刷术的是谁？好了，事情越来越风趣了……
“公子那里去？小公爷本日接待公子，叮咛小人将公子侍侯好，公子请回堂上稍坐，小公爷顿时便至。”
程处默怒道：“你放屁！程某表情不利落，想砸就砸，要这劳什子印刷术做甚？”
刚翻开一页，程处默神采有点不对了，他只瞥见第一页上画了一个酷似老爹程咬金的猪头，前面还跟着六个小猪头……
程家既然接办了这件事，前面就与李素无关了，李素对程家很有信心，以老程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敬爱气势来看，这位藏在幕后要买印刷术的人能够轻松不了了。
李素笑了。
李素快疯了。
程家三兄弟呼拉一下全围上来，这个捏李素一下，阿谁在他胸脯上摸一把，另有一个眼睛只盯着他的嘴，不知有何企图。
“你快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兄弟交不交先放一边，你若冤我，必把你揍成废人！”程处默发飙了。
李素神采有点惨白，刚才在门外时酝酿了半天的发兵问罪的公理气势，被程处默一通乱拳打击得支离破裂，现在李素只想逃出程家再说。
昂首看看天气，李素朝程处默行了一礼，道：“天气不早，坊间要宵禁了，我得从速出城回家，小公爷，告别……”
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程处默听得两眼圆睁，乌黑的面孔不断变幻。
程处默笑得很狰狞，这是李素第一次瞥见他暴露如此恶相。
“停！停止！”李素怒了，管他甚么权不权贵，没这么糟蹋人的。
前堂无人，李素环顾几圈后，俄然暴起家形，朝不远处的大门冲去，即将冲到门口，眼看拂晓的曙光在向他遥遥招手，斜刺里俄然冒出一人挡在他面前，一身短衫军人打扮，满脸横肉笑得狰狞可怖。
李素笑得愈发畅快。
“小公爷莫急，事情得从一个月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