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越听越吃惊,最后睁圆了双眼,讷讷道:“这家伙……他果然只要十六岁?”
二人一笑,长孙无忌的老脸愈发挂不住,恶狠狠地瞪着李素。
长孙无忌眯着眼笑道:“无缘无端?呵呵,那小子精滑得跟泥鳅似的,怎会做无缘无端的事情?”
钱是长孙家用来建作坊的,不过李素不像长孙无忌那么讲究,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常常干,钱进了李家,李素二话不说便拿了一百贯给王直。
长孙无忌怒了:“怕他个甚!老夫自与那夯货分辩,他程家已占了烈酒的好处,还想要香水?人间的便宜都让他捡着了,别人还过不过了?”
长孙无忌大拇指反指向本身:“老夫,是李素与太子和魏王之间的纽带,懂吗?”
长孙无忌一向站在门口,捋须浅笑看着马车走远。
长孙无忌叹道:“是啊,老夫十六岁也是幼年浮滑之时,而此子,却在不显山不露水地织着网,从他着名到现在,不到一年的时候,跟程知节,跟牛进达,跟老夫这些人干系纵横交叉,整日恬着一张嫩脸伯伯长叔叔短的,我们这些人不知不觉成了他网上的一根线,不但如此,为了自保还装疯卖傻,用心闯个大祸,博个混帐的名声以自污,此子城府实在是……”
在李素内心,王家兄弟才是真正值得完整信赖的,王直将要做的事情也是目前最首要的。
李素仍旧一副难堪的神采,嘿嘿干笑不已,却迟迟不肯给答复。
长孙无忌对劲地大笑:“好。就依你所言,五五分润。”
临到长孙家门口。李素脚步停顿了一下,俄然转过身看着长孙无忌道:“长孙伯伯,小子还是决定与伯伯合股运营香水,不知伯伯意下如何?”
长孙无忌嘲笑:“以是老夫说此子精滑得很,冲儿你别忘了,李素手里把握着火器局,他是火器局的监正,虽说比来被陛下革了职,但迟早会起复的,把握如此利器,你以为陛下会完整放心吗?只要保持中立,陛下自不会拿他如何,如果李素倒向任何一名皇子,老夫断言他这辈子算走到头了,陛下不会答应他活下去,这一点,陛下清楚,朝中几位重臣清楚,李素也清楚……”
长孙无忌接过装香水的小瓷瓶,眯着眼打量半晌,指着它笑道:“这个东西,是李素与长孙家的纽带,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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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不甘不肯地上了马车,车轱轳碾过平整的青石大道,渐行渐远。
长孙无忌点头:“嗯,固然明知你这番大话满是乱来老夫,老夫也临时信了,香水确是妙物,老夫非常喜好,香水作坊由老夫出钱建了,别的,长安东西两市里。老夫远亲族人的商店很多,产出便能流行长安。作坊建在承平村,建好后便可遣工匠,秘方老夫不过问,如何造香水单只由你来,只不过,你我如何分润?”
孔颖达和魏徵呆怔半晌,然后很不给面子地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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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宴已是深夜,城门坊门已关。魏徵褚遂良等人干脆睡在长孙府,李素也只好从善如流。
香水这东西虽说奇妙,毕竟只是妇人用的别致玩意,长孙无忌争抢此物,虽说有几分真想拿来运营的意义,可当着李素的面跟褚遂良争抢还是打趣居多。
李素神情难堪:“长孙伯伯,您……这不是难堪小子吗?程伯伯的脾气您也清楚的,今后若程伯伯见怪,小子接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