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镇国公主GL > 第56章 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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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欢俄然用力咳了一声,我略一怔,才知本身又办了傻事――独孤绍方才赠我的马鞍镶嵌的也是七宝,我再送把七宝短刀归去,一来一往,倒显得不肯欠她情面似的,但是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便也只好厚颜一笑,幸亏独孤绍竟颇见机,笑嘻嘻道:“我平生最喜兵器,多谢公主厚意。”说着如男人般对我一拱手,独自归去,崔明德亦淡然退席,我长叹一口气,不大美意义地去看韦欢,韦欢趁着没人重视,对我暴露一个“早知如此”的神采,又顿时恭恭敬敬地端着托盘,随我回座,我见她这表里不一的调皮模样,不知怎地,内心竟有些瘙痒似的,满内心又体贴起韦欢的胸器形状来――不知等她长大几岁,比起独孤绍来又如何呢?

我难堪地一笑,倒了一杯酒,递给崔明德道:“二娘为曲,殆为天音,这阮咸乃是凡品,接受不了这等仙乐。”

独孤绍斜睨她一眼,笑道:“既是扫兴,天然是兴尽才罢,现在兴趣正浓,俄然间断,岂是宴饮之道?”一面说,一面把脸转向崔明德道:“二娘说是不是?”

韦欢本来还在喝酒,闻言一顿,斜着眼将我一打量,道:“你这身长,若长了如许一对,才是吓人。”

崔明德看都不看她一眼,手指轻抬,乐声自指尖缠绵而起,倒是一曲《簪杨柳》,独孤绍面露浅笑,款扭腰肢,振袖而舞,真好似杨柳随风般舒缓安闲,又似落花绕树般绸缪缠绵,满座见此,无不浅笑喝采,我也扯着韦欢的袖子道:“我只当十六娘是豪放大气性子,想不到她竟也能为此和婉之态。”又见独孤绍反身折腰,那一片酥胸如白雪般倒在面前,竟有些脸红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本身,掖了掖衣衿,又羡又妒隧道:“我这辈子约莫也长不到如许罢。”

独孤绍道:“那再好也没有了。”独自起家,就当着这很多人面把外袍一解,暴露内里一件艳色窄袖翻领斑斓短袍,跨步上前,对崔明德道:“请。”

我还是头次宴请朋友,没有父亲、母亲、李晟、李睿搅局,场面既轻松又欢愉。

《千秋乐》我是听惯了的,但是一经崔明德改编,却觉昌平的喜气以外,又更多了几分狠恶恢弘,仿佛真有家国千秋的意义,而非纯真的贺寿之曲,心内赞叹,又不觉看向独孤绍――我本觉得她会不欢畅,余光一瞥,却见独孤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崔明德,面露歆赏之色,比及一曲结束,还率先叫起好来,大笑道:“可爱一曲太少,再来一曲才好。”

我哼了一声,伸手将她的酒杯夺下,放在本身面前,忿忿道:“少喝酒,喝多了,光拿我讽刺了。”说话之时,忽听乐声孔殷,本来崔明德俄然改奏起了《破阵子》,向场中望去,只见独孤绍一闪便直起了身,手一扬,瞬息间便换成了军舞,崔明德急节而奏,独孤绍亦急节而舞,乐声愈急,回旋亦速,仿佛追逐普通,我们都情不自禁地鼓掌喝采起来。

《千秋乐》本是教坊大曲,每一吹奏,多则上百,少也要十余人才得,崔明德却只用一部阮咸,便将那昌平欢畅之气吹奏得*不离十,且这乐曲是越奏越快,开首并不狠恶,崔明德偏要一开首就运指如飞,将全部调子都改得快了,教坊的乐伎只跟了几个音便跟不上,十数人皆停了乐器,惶恐不安地退开赔罪。

崔明德弹完一节,又换了幽婉的《拜别难》,独孤绍便顺为怅慢之舞,崔明德不等她舞完一段,转而又奏起《剑器子》,独孤绍恰舞到我案前,便以双箸为剑,改作剑舞,兼以胡旋,迅疾不凡,崔明德见她作了胡旋,动手愈发轻巧,本来还看得出拨的是几弦,垂垂的指尖随风变幻普通,只知在其间来回,却不知究竟落在那边,独孤绍轻笑一声,亦回裾转袖,身似疾影,舞旋莲花,我本来要去夹菜,却又看得忘了,一双银箸悬在半空,待听铮然弦断,才如梦初醒,忙要鼓掌喝采,不觉落了掌中之箸,不及羞恼,却听摆布也传来几声闷响,本来不止我一人看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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