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灼挑眉，先看向燕稷，见燕稷捧着茶杯点头，就笑起来：“正有此意，贺将军，请吧。”
就剩下傅知怀了。
燕稷起家进了御书房，身后的人跟着他出来，入坐。燕稷把桌上傅知怀的情诗放归去，将玉佩推至贺戟手边：“贺将军，这玉佩朕不认得，恐怕你是记错了人，还是收归去罢。”
谢闻灼笑笑：“这几日王爷府中召了很多江南人士，此中不乏些有才气的，说是集思广益，说些江南防洪的对策。”
二狗子一双眼无辜看过来，蹭蹭燕稷的手。
燕稷也就不再在这类事上多说，放松靠了下去，谢闻灼含笑看他一眼，下榻把书卷放归去，再返来，手中就又是之前的龙阳春宫小本本。
燕稷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骗婚能骗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脸皮厚度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笑笑：“够了？”
贺戟后退一步，再次躬身，将案上玉佩谨慎翼翼收回来，回身走了出去。
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好吧。”燕稷看着他：“若这是朕给你的，那是甚么时候？”
谢闻灼点头，贺戟眉眼微垂。
姿式，调子，敏感点，感受。
这声音隐在风里，很快便散去了。
贺戟眼中墨色更沉了几分，谢闻灼不为所动，眉眼间尽是安闲笑意。
“嗯？”
谢闻灼将书卷拿出，燕稷低头扫一眼，见又是畴前见过的东西后，托起下巴看向端倪温润的人：“太傅，本日就不要说这些了，不说说说比来朝堂之事，如何？”
半醒半睡中，他感遭到身边人轻手重脚下了榻，灯火燃烧，一片暗色中，燕稷睡意更浓几分，朦昏黄胧听到有人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陛下，有些事情，或许不是没有产生过，而是你忘了。”
燕稷看着贺戟手中的玉佩，内心又是一噎，叹口气，回身端起茶杯喝一口沉着一下，而后看向面前剑拔弩张的二人：“别站着了，都坐吧。”
纵观现在大启朝堂，职位及才气能但得起这件事的只要二人，贺戟和傅知怀，然贺戟长年挞伐，对机谋场上一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对付才气并不敷。
“天宁二十六年，六月十九。”
画面感激烈到底子停不下来。
宣景殿。
燕稷直觉贺戟定是记错了，但天宁二十六年是贺戟心上一道疤，他不想揭开，闻言在内心叹口气，随便找了个话头把这个话题转了畴昔。
贺戟的工夫是在疆场挞伐中一点点练出来的，凌厉不足，但变通多多极少差了一些。谢闻灼不如贺戟凌厉，但他少年云游四方见惯人生百态，对招式的贯穿要比贺戟好的多。
二狗子顿时更委曲了。
燕稷对此固然已经习觉得常，但看到还是有点小羞怯，眼睛不自发闪一下。谢闻灼将书翻到昨日的一页，半晌，略微沙哑的声音就在一片喧闹中响了起来。
燕稷晓得这个时候，但他第一次见到贺戟，倒是在次年夏季，贺戟跪在书房外腐败挞伐东嘉关的时候。
燕稷：“……”
贺戟起家，同谢闻灼一起走了出去，燕稷带着二狗子到内里寻了位置坐下，看着他们在桃花树下动起手来，伸手揉揉二狗子的毛，叹口气：“你说，这都是甚么事？”
也就算了。
燕稷低低嗯了一声。
自燕稷前次梦魇把谢闻灼留下，后者夜里就再没回过偏殿。最后的时候燕稷还是睡得不结壮，没觉着不当，等反应过来后，对着谢闻灼那双蕴着笑意的眼，赶人的话不管如何说不出口。
燕稷站在边上看着他们，只感觉昨夜那种围观相爱相杀的感受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