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端五节,赛龙舟祭江的活动几近吸引了全城百姓。扬州城外大运河边人头攒动,热烈不凡。
从没见过班主走索的李教头吓了一跳,四十出头的妇人了,万一出个事可如何得了:“班主,还是我去吧。”
多少年没亲身上过索了,穆胭脂叹了口气,从中间箱子里取狮子服。看到别的四家杂耍班主吃惊兼看热烈的眼神,她更加气恼,咬牙切齿地骂道:“混小子,有类别返来!”
中午过后,观礼台一侧六面大鼓咚咚响了起来。
这时,四周响起一片震天的喝采声。刘家班的狮子在竹竿顶端摆出直立的姿势,狮头矫捷闲逛,踏上了空中的绳索。
面前俄然多出一个铁塔般的人物,将来路挡了个严实。紧接着头顶响起一个气愤的声音:“小子,你盲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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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了三分之一,刘家班那头狮子想将双脚直立改成四肢着地,两手抓实了绳索,双脚却踩空了,顿时悬在了空中。他手上用力,想荡归去。连在空中翻了几圈,也没能重新站稳。逗得看客们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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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班如何还没人上去走索?”这时,一个气极废弛的声音在李教头耳边响起。他转头看去,请穆家班走索舞师的林府刘管事擦着满头大汗跑来,正竖起了眉毛,不满地喝斥着穆胭脂。
台前搭起的彩楼足有十丈高,顶端建有一座精美亭子。中间放着一枚海碗大小的彩球。亭顶又建着一座莲台,正中放着枚红绸扎成的彩球。莲台四周分出了五条扎了绸布的绳索,系在二十丈外的江边竖起的五根木桩顶端。每一根桩子上都挂着面杂耍班的旗招。
他狠狠地甩了衣袖,仓促去了。
坐在观礼台上的扬州知府内心不免担忧起来。出了性命,本身这个父母官免不了被御史参奏一本。不出性命,折胳膊断腿也极倒霉:“若技术不精,坏了兴趣,反倒冲淡节日喜庆之意了。”
穆澜穿戴狮子服,拿着狮子头套,奋力地挤开面前的人群:“让让!滚烫的茶水把稳伤着您呐!”
场中的狮子都是两人舞一狮,高中走索的狮子是单人舞狮。只走索不难,难的是手脚同时攀着绳索演出狮子腾空匍匐的行动。
“刘管事,那四家杂耍班谁没有绝活?不一样栽下来了?何况我儿病了,手足酸软有力真走不了。”穆胭脂难堪地求道,“穆家班夺不了这头彩。照端方会退回全数订银,同时三倍补偿贵府。”
“你腰伤未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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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筹办全面,知府松了口气,笑吟吟看百狮夺彩。
刘管事听着退银钱的话,气到手直颤抖,放了狠话:“穆班主,明天穆家班夺不了头彩,大运河高高攀没有穆家班了!您细心想好了!”
不到盏茶工夫,另两家直接从绳索上摔了下来,被腰间绳索吊在了半空。固然狼狈,又逗得围观的人轰笑不断。
二老爷与城中富商们打赌,在穆家班身高低了重注,特地架了这么高的索。穆家班不走索夺不到头彩,二老爷发作起来……刘管事打了个寒噤,哪敢接银子,黑着脸道:“这么巧就病了?大运河高低谁不晓得穆家班少班主走索乃是一绝?我家二老爷花重金请了穆家班来就为了夺头彩。他明天不走也得走!”
穆家班的人晓得等不到少班主了,从速戴好头套,玩着狮子争绣球的花活朝彩楼奔了去。
身边又一个严峻的脆声响起:“公子爷,伤着哪儿了?”
绳索晃闲逛悠,看得民气都悬在了半空。攀高的群狮被高中走索的惊险一衬,顿时索然有趣。上面群狮舞得再热烈,也难以将人们的重视力抢走。穆家班的狮子已舞到了彩楼前,也忍不住转头了望那四只在高空绳索上行走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