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叹道:“如有透光又不通风的窗户纸就好了。”
“爹爹怎底忽就打起人来?昔日也打人么?”
玉娘灵光一闪,忽觉豁然开畅!杨家另有个乳母在,别的靠不上,说媒却能够。她还靠着林家,总不至于害人。看来来岁也要寻由头进京了!
玉娘听着此事便头痛,张嘴抱怨:“她爹也不知那里请来的牛心古怪先生,还要看了日子。大冷的天儿,再迟两日,好叫过年了。天亮的迟黑的早,我都怕坏了眼睛,偏姐儿非要学!”
“耶?”薛思妍笑问,“另有这等宝贝?打书上瞧来的?”
一番话说得玉娘也愁了,林贞的将来,一方面是她的保障,另一方面也是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心疼。冷眼看着广宁卫,略面子点的人家,也只得赵家有些贤人门徒的模样儿,余者谁不是妻妾成群?想起林俊那一群与她几近平起平坐的小老婆,怄的头发都平白多掉几把。一时又想起寄父杨都督府上,虽有姨娘,却连个座儿都捞不着。心念一想,也对!何必只看广宁卫?女儿家嫁了就是别家的人,凭你嫁在隔壁,被打了又怎底?还能和离不成?不若寻一户好人家,哪怕远点儿呢!现在林俊已是正五品,低娶高嫁,又有大笔嫁奁,何愁嫁不到好人家?
林贞笑道:“谢五妈妈惦记。原也无甚大事,倒累了妈妈们特地来瞧。”
玉娘轻笑:“诚恳有诚恳的好,聪明也有聪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