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她预知本身的环境会越来越不好,届时她能够没体例思虑全面,便将统统能够产生的事情做了预估,以及写下了呼应的对策,然后交给身边的侍女。而此事,连白焰都不晓得。
侍女悄悄松了口气,浅笑着道:“只是说您欠她一次情面了。”
李道长微诧,随后一喜,遂道:“如此,当真是要恭喜大祭司了!”
李道长问:“说的甚么?”
而即便大祭司所言照实,他们当时真朝柳先生脱手了,那也不敢在长安城门口,当着世人的面杀了一名大香师,更何况城门那边另有很多官兵看着。之前会逼迫马车里的人现身,是因为车内的人表白并非崔先生,以是此事才可行。
柳璇玑回了香殿后,便让人传口信给安岚。
半晌后,安岚又道:“鹿源还是没有过来?”
腊月二十七,长安香铺后院里,侍女在安岚身边道:“柳先生说,无香花拿到了,也照安先生所说,发挥了香境,但没有伤他们。”
司徒镜一边给李道长倒茶,一边道:“雨燕被他们措置了。”
……
安岚重新闭上眼睛,再次进入香境,她的香境早已是断壁残垣,人间炊火,好似经历了一场人间天国,就连她,也已是伤痕累累,污血浑身。之前在香境里,她本能够一向保持身上一尘不染,但现在,她已没有多余的心机去顾及外在面貌了。
川乌忽感觉脊背发凉,生硬地点头:“是,部属当时在香境里觉得柳先生是杀了我等,可没想最后甚么事都没产生,她拿了东西后,就走了。”
白焰问:“何事?”
川乌倒是一惊,随后司徒镜又开口,只是这时他语气里已带上几分不悦:“你们当时该当强行拦下她,说不准还能直接撤除她,若能如此,也就省去了我今后的费事。”
“是。”侍女应下,只是接着又道,“如果镇香使禁止,部属可否对镇香使脱手。”
侍女微微点头:“是的。”
安岚没有游移:“能。”
李道长这才又问:“安先生那边如何了?离三十没几天了,现在可有切当的动静传回?”
李道长闻言,捋着髯毛不说话,似深思,亦似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