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神啊!”问帛叹一声,“您向来是管杀不管埋,何曾带过解药?”
余音远远看着她,脸上带了几分欣然,又有几分伤感,朝她走近了一步,又游移停下。
九霄眼角含泪,抬头望天。她真的没有解药啊啊啊……
中间的金帝少昊插言道:“上神,您若感觉颛顼错了,他必定就是错了。您的药力甚猛,这会儿他只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您就饶了他,赐他解药吧。”
现的在天界,能够说是承平乱世,九霄这类邪门上神已没有效武之地,就是大闲人一个。再加上九霄脾气古怪偏僻,除了鸩族族长之位以外,连个闲职也没有挂名。
干脆不去管他,转向天帝,诚心肠说:“天帝,我真的没带解药。”
九霄只做出一脸茫然来。众神君见九霄这等神采,只当她是傲慢凌人。连天帝的曾孙都敢动,这是多么的张狂!而天帝竟然只是讨情,没有大怒,更让世人对九霄的职位重新度测,越想越感觉害怕。
问帛瞅她一眼,神采更加悲凄:“上神,您还是没好结壮,影象有一块没一块的。”
中间几位看她这付神采,也不敢再劝,只能为颛顼兄弟冷静掬一把泪。
九霄记起那天景象,脸上也颇不安闲,打着哈哈道:“没甚么没甚么,是我在族中呆的闷了,想要出来散散心,误打误撞的插手了天帝的寿筵。”
余音站得远远的未曾上前,见问帛点了他的名,这才徐行上前,给九霄施了一礼,用弱弱的声音道:“上神,是我太心急……”神采间尽是失落。想是那夜九霄宁肯现出本相逃离也不肯与他靠近,让他深感挫败。
九霄转刹时便堕入了纠结当中,把颛顼的不敬忘了个洁净。
“您真是……心软啊呵呵呵。颛顼修为还好,您方才给他的经验,大抵能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那边的颛顼的脸顿时青了,配上淤黑的唇色,更让人不能直视。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道:“不是我干的。”
天帝扶额道:“看颛顼这中毒后的反应,清楚是上神的伎俩,九霄不要闹了,快给他颗解药吧。”
天帝见状叹道:“你公然还是那副脾气。罢了罢了,让颛顼渐渐挨着吧……”
至于解药……她哪有甚么解药啊!
这让本来盼着上神快快醉翻,便能够逃脱上前敬酒的神仙们,压力更大了。
“好的很啦。”
“哎,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担忧药下重了嘛。”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另有一人以不堪酒力不能赶路为由留了下来。
九霄心不在焉地干了杯中酒。
仅仅是一个眼神罢了,为何她会感受如此不悦?或许是她垂垂接管了九霄上神的身份,容不下涓滴的不敬了?这架子端的是否略高了点?
世人色变,先是看看颛顼,然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九霄的身上,都是满脸的震惊和惧意。要晓得,颛顼实在是黄帝的曾孙,固然四万年前被立为北方黑帝时就遵循法规不再用黄帝的“轩辕”为姓,但血浓于水,说到底还是跟黄帝有血缘的,这一特别身份使得他的职位较其他三方天帝无形中高了一层,何曾有人敢如此对待过他?
九霄心中突地一跳,下认识地抬眼往凰羽的方向望去,却见他好端端地坐在那儿,一脸失神的模样。再一看,乱子原是出在黑帝颛顼那边。颛顼上半身伏在了桌上,神采煞白,唇色变得青黑,整小我抖得筛糠普通,明显是身中奇毒的模样。他勉强昂首向她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有淡绿色的火苗从口中冒出!他仓猝闭了嘴伏回桌上,仿佛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脸上是极度痛苦的神采。
颛顼被扶下去后,在坐诸神哪有再敢跟九霄搭话的,个个如座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