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另有一人以不堪酒力不能赶路为由留了下来。
中间几位看她这付神采,也不敢再劝,只能为颛顼兄弟冷静掬一把泪。
九霄心不在焉地干了杯中酒。
天帝扶额道:“看颛顼这中毒后的反应,清楚是上神的伎俩,九霄不要闹了,快给他颗解药吧。”
天帝见状叹道:“你公然还是那副脾气。罢了罢了,让颛顼渐渐挨着吧……”
“唉,这是何必呢。”天帝点头感喟,“颛顼那里做错了,你能够指出来嘛,他能够改嘛。”
九霄偏头看了看身边的青帝。他的神态若一个心无杂质的纯真少年。唯独他,如何也看不出是一方天帝。
她连饮很多杯,倒是没有涓滴醉意,跟喝白水一样。她已发明因为鸩神的这具身材自含剧毒,酒对她来讲完整没有感化。能放倒她的,唯有她本身的心头毒血。所以是来者不据,放开喝了。
九霄大喜:“不会死啊?呵呵呵,那就好。”放了心,立马就想要开溜,却被天帝“挽留”住了。
而四泽八荒对九霄的恭敬,源自于对上古期间传说中的那次大战的崇仰,就如供着一座神位普通供着她,连宴席的坐次都在四方天帝前面。这四位再文成武略,面子上老是要敬着她的。东方青帝就不必提了,已被九霄反灌了不知多少杯。除了本日因公事缺席的南边炎帝神农,西方金帝少昊、北方黑帝颛顼,顺次举杯敬酒。
九霄转刹时便堕入了纠结当中,把颛顼的不敬忘了个洁净。
问帛倒是拔腿跑了过来,施了个叩地大礼。九霄忙让她起来,心中也是欢乐的很。隔这么多天没见,也有些亲人相逢的高兴。问帛一对抹得乌漆漆的眼睛含着泪,高低摆布地打量着她:“上神您身子还好吧?”
九霄用眼梢瞥了一眼阿谁明显一口酒也没喝的“不堪酒力”的人――凰羽,离他们远远站着,神态恍忽,还真相是喝胡涂了。目光如网普通,密密拢过来,让她遁无可遁。
因为颛顼所中之毒未解,青帝、金帝做为兄弟天然要留下相陪,首恶九霄更是想溜而溜不得。
现的在天界,能够说是承平乱世,九霄这类邪门上神已没有效武之地,就是大闲人一个。再加上九霄脾气古怪偏僻,除了鸩族族长之位以外,连个闲职也没有挂名。
九霄端起酒杯来,含笑遥遥一谢,目光与颛顼相遇时,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点星芒一闪。
或许是颛顼与九霄有甚么渊源,他才会有那种略猖獗的眼神。她直觉感到这个眼神让人很不舒畅。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道:“不是我干的。”
“我的上神啊!”问帛叹一声,“您向来是管杀不管埋,何曾带过解药?”
再次无辜地眨了眨眼,抱愧隧道:“解药,我没带。”
中间的金帝少昊插言道:“上神,您若感觉颛顼错了,他必定就是错了。您的药力甚猛,这会儿他只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您就饶了他,赐他解药吧。”
九霄上神数百年没公开露面了,诸神给天帝敬酒后,少不得要特地敬她一杯。与鸩神对饮,就如刀尖舔血,倒是不舔也得舔。
干脆不去管他,转向天帝,诚心肠说:“天帝,我真的没带解药。”
这厢,九霄俄然记起方才颛顼敬酒时那非常的目光带给她的一丝不快。莫非就是那丝不快,让她在无知无觉中就让他的杯中酒变成了毒酒?九霄上神的毒性竟然如此肆意妄为!
青帝听这话说的狠,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道:“您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九霄更是骇怪地半张着嘴巴――她与颛顼不熟,不是她下的毒啊,都看着她干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