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入口清冽绵甜,只是后劲极强,一歇歇工夫,亦珍已微微红了脸颊。
卫妈妈点点头,“只消不感觉疼,那便没有大碍。只是蜜斯这几日要细心,洗漱时需格外重视,莫叫鼻梁再受外力,免得今后落下鼻衄的顽症来。本日顶好多用些清冷祛热的吃食,那油腻上火的吃食,蜜斯且忍一忍,临时莫用的好。”
亦珍约略记得稍早英姐儿对她说过,这位是天泰银楼家的卫二蜜斯。
众蜜斯以佘大蜜斯和鲁贵娘为中间,围在一处,正听鲁贵娘讲京中的趣事。
过未几久,佘家一个在医馆里做过女医的管事妈妈仓促提着药匣子赶了过来。
那管事妈妈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自称姓卫,穿戴极精干利落,一头黑只在脑后枕骨处绾个油光水滑的圆髻,拿兰花点翠簪子别了,看着都叫人无由地放心。
卫二蜜斯捧了小巧球还想往外扔,令官何蜜斯却已朗声道,“卫二蜜斯得球,请自饮一杯,以花为题,赋诗一句。”
亦珍闪躲不及,半边脸颊及鼻子被砸个正着。
鲁贵娘微微一笑,“各位姐姐mm谬赞,小妹实不敢当。”
水榭中一片笑语嫣然。
系着五彩丝线的小巧球在空中哗啷啷响着,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一个穿丁香紫色上襦的圆润脸庞的蜜斯怀里。
佘大蜜斯挽留一二,便亲身相送。
不像她与英姐儿,实在骨子里都是野的。
自有佘大蜜斯身边得用的丫环,领了亦珍和英姐儿出了水榭,绕过一丛富强碧绿的蔷薇花,穿过一扇月洞门,到背面栽满桂花树的清樨小筑去。
鲁贵娘浅浅一笑,掩去对劲,“说是刀鱼面,可面奉上来,倒是一碗光面模样,碗里并无一点浇头,只要比丝略粗一点点的,洁白的光面,淹没在浓稠如乳的刀鱼汤汁里,上头撒一小撮碧绿的葱花,香味便扑鼻而来……”
饮罢,鼓声又起,时促时慢,大家都但愿那小巧球不要在鼓声停时落在本技艺里,又一边绞尽脑汁,若真得了球,有卫二蜜斯珠玉在前,应赋一句如何的诗才不落人后。
亦珍与英姐儿见她说得极诚心,自是没有不承诺的事理。</P></DIV>
“鲁姐姐的诗端的是美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