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粲然一笑,“既然停云想去,也不是没有体例的。”
查公子却已经抛开这一茬儿,干脆起月望诗会的事来。
方稚桐听他此语,不由得回,瞥了一眼正从亭中端着茶盘出来的亦珍。
一旁斯文肥胖的谢公子以折扇遮着口鼻,悄悄咳嗽两声,“仲直有所不知,方贤弟身上佩着一块采自南蛮干昔山的寒玉,其质冰冷僻澈,在夏季特别清冷恼人。”
四人在半闲亭内笑闹半晌,吃罢酸梅汤,身上汗意略收,便一道出了凉亭,相互作揖道别。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如许一笑,的确灿若星斗,亭中诸人一时竟看得呆了,好半晌查公子才出声问:“稚桐有何体例?”
方公子懒洋洋摇了摇折扇,“做诗,我是不如诸位的。”
谢公子闻言,蹙眉轻叹:“不知祖母肯不肯让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