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萧绎手上提着一只空水桶,皱眉问阿年道:“如何拿了一只空水桶返来,水呢,哎?那只水桶到哪儿去了?”
陈陆恐怕他们再提这事儿,二蛋哥的面子就要挂不住了,悄悄给陈柱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快点闭嘴,又叉开了话题:“这水桶搁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把这水桶修好?”
阿年摇点头:“没有。”
萧绎冷眼看了一会儿,毕竟还是去倒了水,给她将伤口给擦洁净了。上头又是血,又是泥,脏得不可,萧绎实在不敢信赖,有朝一日他会碰如许的手。
“你谁啊?”
萧绎扯了扯嘴角:“另有胆量做没胆量认,也不嫌丢人。也罢,转头我好好就教就教诸位父母,问一问他们是如何教养后代的,如此颠倒是非,鲜廉寡耻的教养,合该叫我们也学一学。”
“可有哪儿受伤了?”
“如何脏成如许。”女孩儿颠仆不该该都先护着脸吗?
陈阿奶骂完,却又交代李氏:“也别说得过分了,免得伤了两家情分。毕竟这么多年的友情,如果因为孩子的事儿生分了,也太不值了。”
“该死流血。”萧绎讽刺地撇了撇嘴角。
阿年吸了吸鼻子,有点疼,她不想说话。
“阿年,我们走。”萧绎说完,眼神转到中间一人拿着的水桶上,目光渐寒。
阿年俄然咧了咧嘴。
王氏悄悄冷哼了一声,这就着凉了?还真是个蜜斯身子丫环的命。只是当着萧绎的面,很多话都说不得。
陈阿奶也骂道:“讨人嫌的孩子,转头定要让他赔咱家的水桶!”
陈二蛋伸手一抹,当即嘶了一声:“这兔崽子,动手可真痕,心疼老子了。”
这小傻子那里傻,人家内心明白着呢,还会看人下菜,晓得哪些人能打,哪些人不能打?想明白后,萧绎更是感觉愤恚,合着他在这小傻子内心,是个最没身份,最不要忌讳的?
“能伤到哪儿去,我不过就是失手推了她一下,都没使多大的力道她就倒了。哼,还不晓得是不是装的呢,她哪儿有这么娇贵!”
几个小弟看着萧绎,感觉不好惹,从速将大哥从地上扶了起来。
萧绎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萧绎也重视到,靠近一看,本来她的手一早就破皮了,返来的路上结了痂子,这会儿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又把痂子蹭没了。
“干你何事?”萧绎也不客气。
陈二蛋憋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眼瞧着那两人已经走远,他俄然转过身子,吼了一句:“屁大点事儿就要去告状,也不嫌丢人,你个告状精!”
“我欺负她甚么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陈二狗梗着脖子。如果换了别人,他也不会如许气短,只是刚才欺负人被萧绎看到了,这会儿也心虚。再者,他娘这些日子都一向在念叨,说甚么陈有财家好福分,救了一个大人物。陈二蛋人不大,但是也分得清好歹,如果此人真是甚么大人物,转头他爹娘还不得把他皮给掀了。
“长本领了,还晓得耍心机!”萧绎瞪了她一眼,“真是帮了一个白眼狼!”
陈阿奶感觉太费事,可看到阿年身上那脏衣服的时候,也感觉脏得叫人难受,遂催促道:“快去烧水吧,如果受了凉,转头抱病了不还得折腾人?”
陈柱子后怕地接道:“可不是,瞧着真是凶,怪吓人的。看他推人的模样,还真是不敢惹他。”
李氏和陈阿奶闻言也赶了过来。
她走以后,萧绎气不过没能睡着,便与李氏说了,想在外头到处走一走。那里想到,才走没多久,便看到那些人围在一块欺负她这个小傻子了。
“这定又是二蛋使得坏了。”李氏一听就晓得萧绎口中的男孩儿是哪个,“那孩子,一贯和我们阿年过不去,说他他也不听,一天到晚的,就喜好四周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