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憋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眼瞧着那两人已经走远,他俄然转过身子,吼了一句:“屁大点事儿就要去告状,也不嫌丢人,你个告状精!”
“最好是如许。”萧绎做不管这类照顾人,服侍人的活,这会儿正别扭着,干脆偏过身子,不看阿年。
萧绎将阿年扶起来,乃至纡尊降贵地弯下腰,亲身给阿年掸了掸裤子上的脏泥。看着一声不吭,小脸脏兮兮的阿年,萧绎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
半晌,才听到身后的人小声地说了句:“三石叔,和家里干系,很好。”
萧绎冷眼看了一会儿,毕竟还是去倒了水,给她将伤口给擦洁净了。上头又是血,又是泥,脏得不可,萧绎实在不敢信赖,有朝一日他会碰如许的手。
“干你何事?”萧绎也不客气。
“可有哪儿受伤了?”
萧绎听着这话刺耳,却也没有和陈阿奶争甚么,只转头与李氏道:“她身上被泼了水,得洗个热水澡,再换一声衣裳。”
萧绎感觉本身真是不轻易。
“没有!”
“娘,我都晓得。”
“不过就是闹一闹,又不是用心的,再说,小傻子都没喊疼呢,你在这儿充甚么瘦子?”
李氏和陈阿奶闻言也赶了过来。
陈阿奶骂完,却又交代李氏:“也别说得过分了,免得伤了两家情分。毕竟这么多年的友情,如果因为孩子的事儿生分了,也太不值了。”
“我乐意。”
阿年摇点头:“没有。”
“如何脏成如许。”女孩儿颠仆不该该都先护着脸吗?
背面的几小我连连点头,再同意不过了。这小傻子力量可大了,不过就是被推了一下,能有多大的事?
包扎好了,萧绎立即将阿年的手扔出去。
萧绎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陈二蛋咬牙,也晓得今儿的事是本身理亏,道:“怕甚么,这事我担着。”
见天儿这么折腾,就该让她多疼一会。
李氏同周氏干系不错,但是对着陈二蛋这个孩子,却非常喜好不来。若不是两家是邻居,昂首不见低头见的,李氏还真不肯意理睬陈二蛋。
陈阿奶感觉太费事,可看到阿年身上那脏衣服的时候,也感觉脏得叫人难受,遂催促道:“快去烧水吧,如果受了凉,转头抱病了不还得折腾人?”
刚才不晓得的时候还没感受,这会儿被点破了,还真是疼得要命。陈二蛋乃至感觉本身那两排门牙能够有些松动了,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可千万别有事啊,掉了他岂不成了豁牙了?陈二蛋担忧地舔着两颗门牙。
陈陆恐怕他们再提这事儿,二蛋哥的面子就要挂不住了,悄悄给陈柱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快点闭嘴,又叉开了话题:“这水桶搁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把这水桶修好?”
“二蛋哥,你没事吧?”世人都不大敢看萧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