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红衣女子洛阳城南时凌厉的手腕,明显这类精干的女人,毫不会自求‘入宫’的。陈诺呵呵一笑,将身而请,伸手虚托她双臂,说道:“好妹子,如何说着说着就下拜了起来,哥哥我可不敢生受。至于妹子口里所谓的‘收了’,哥哥我实不知何意,妹子你千万把话说清楚,不然哥哥我想差了,到时可就沾污妹子你的一身明净了。”
红衣女子连续数语,侃侃而出,一席话说完,俄然转过身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陈诺,看陈诺如何答复。
“这……”
潘璋一笑,说道:“大人说过,若贼人能破偃师,那大人也不必来,来也没用。但如果贼人相持于城下,则是大人你用兵之时,大人也必能成此大功。将军交代的也就是这些,还望大人善自考虑。”
红衣女子说着,向陈诺一福,今后一退,飘但是去。
潘璋从怀里摸出印信等,高举过甚,且指着身后陈诺的灯号与他们看。那些守兵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一人道:“你且等着,容我等先行叨教!”那人说着,当即叮咛摆布持续监督,他则回身下了城去。
“咳……”
“不得乱来!”
当前一骑,将手高举,望着城头的守兵,大声叫道:“鄙人潘璋,奉渤海太守、武功中郎将陈诺陈将军之命,前来送信与你家豫州刺史大人,望城上兄弟行个便利,开城放我等过关去阳城!”
周昂有点不明白了,看向潘璋。潘璋一笑,走到周昂耳边如此如此一番说过,周昂听来惊奇不定,看了潘璋一眼,说道:“如许不好吧?我岂能坐视贼人围城不睬?若贼人攻破偃师,这便如何是好?外人不知的,岂不是要骂我乃不仁不义之徒,这却不是损了我的名声,你家将军是如何想的?”
“不瞒潘将军,便是这轘辕关,想当初亦是陈将军打下,厥后将军今后处撤兵后,便将关隘临时交由下官派兵驻守。就在此之前,下官传闻陈将军带领义军将至,半途却为张济等西凉贼寇所禁止,下官听了此过后忧心如焚,当即从阳城移师至此,觉得策应。今有陈将军手札来此相问别后安否,费事潘将军传达一声,托将军之福,下官身材无恙,谢他顾虑。只是,下官看这前后手札都未曾提到西凉之事,不知何故?莫非是陈将军他信不过下官,觉得下官在西凉贼徒面前就不敢说话了,视下官为见利忘义之徒,是以不赐片语?”
数骑马从偃师方向扑来,直奔至轘辕关下。
他此来的目标,恰是想要借此‘要道’掐住张济等人的咽喉,迫使他们不得不出兵,从而一举击之。而只要重创了这些遍及关东的西凉马队,方才他才气放心西上长安,将人马留屯此处。他如此周到的打算,没想到却被她口里随便几个‘狗’字给点破,若非陈诺细心看她神采,不过偶然之语,不然陈诺还真思疑她是不是用心要说出如许的话,来点破他的初志。
那人倒是细心的打量了潘璋两眼,说道:“手札安在?”
红衣女子脸上一红,小嘴一别,幽幽的横了陈诺一眼,说道:“将军这么聪明的人还莫非还不明白小女子我的意义?好吧,小女子我就把话说清楚了吧。”
出乎陈诺预感,红衣女子俄然纳身下拜,且还求他收了她,实在让陈诺不知以是。
潘璋微微一愣,当即一凛,说道:“恕末将眼拙,不知将军高姓大名?末将所送之书乃是豫州刺史周昂周大人,未见其人,恕不能等闲易于别人,望这位将军恕罪!”
“大人这是那里话!”
城上守兵相互看了一眼,方才问道:“你说你是渤海太守、武功中郎将陈诺陈将军派来送信于我家周大人的,可有甚么证据,让我们如何信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