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顿时有几分失落, 不知何时起,她们之间的相处, 青瑶已模糊占了主动, 青瑶虽小了她十岁,进宫的光阴又短,却比她更加适应这宫中的糊口。或者正如太后所说, 她的气度不敷宽广, 之前为了萧靖远, 烦闷成疾, 现在明知青瑶对皇上只是虚与委蛇, 却还是不能放心。孙素容进宫五年诞下皇子才晋封贵妃, 青瑶不过才侍寝月余,就一跃成为庄妃, 可见皇上对她的宠嬖。只要一想到青瑶献媚男人, 她的心就如针刺普通, 这比当年萧靖远宠孙素容,更让她难以忍耐,讽刺的是,这统统都是她一手促进的。
明瑜道:“这事只要我跟你娘两小我晓得,我在出嫁之前,你娘陪我去城外道观进香,当时还带了你,观里有个云游羽士看到你便说你有母范天下之相,当时我即将嫁进东宫做太子妃,这事儿全都城的人都晓得,至于他说母范天下的人是你,我和你娘只觉得他误听讹传,毕竟他是个云游羽士,非都城人士,以是并没未当回事,现在想来,那羽士的确是世外高人。”
青瑶亦被她所吸引,明瑜虽怀着身孕,除了腹部隆起,整小我都很清癯,给人柔柳扶风之感,昔日惨白的脸在她的调度下倒是红润了很多,不施粉黛,清纯至极,让人顾恤。
明瑜摇了点头,看着青瑶的眼神和顺似水。现在的明瑜早健忘了身份和辈分,既不是凤临天下的皇后,也不是长了青瑶一辈的姑姑,乃至健忘了她和青瑶都是女人,就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儿。
青瑶当然不信那羽士之言,她如果皇后,那明瑜是甚么?除非……青瑶不敢瞎想,她不但愿明瑜被废,更不但愿明瑜出事,再说她也不要当甚么皇后,之以是争宠至今,不过是为了在宫里保存罢了。不过倒是解释了当初明瑜为甚么要选她进宫。
明瑜未答,放下笔走到窗前,院子里绿草成茵,花团锦簇,一片朝气勃勃的模样,表情总算好了些。
明瑜在宫里只传闻青瑶晋封庄妃的事,宫外的事倒是半点不知,问如何回事。
“姑姑故意机?”青瑶明知故问。
青瑶的确要被她缠绵的目光熔化了,内心又躁动起来。在冷宫的时候,她们就亲吻过,只是当时除了亲吻并没有其他邪念,而现在,许是已通人事的原因,青瑶对明瑜竟有了那种设法,并且很激烈。青瑶只觉耻辱极了,一个女人家竟想着渲淫之事,同时感觉有种设法的确是对明瑜的一种轻渎,不敢再面对明瑜,假装赏识墙壁上的书画,实则平复心境。
青瑶笑道:“可不是,我还渔翁得利了呢!”
两人就如许凝睇了好久,没有说话却赛过千言万语,心底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潮。
“方玉勤闯了大祸,差点丢了性命。”青瑶表情平复后,不忘闲事道。
许是爱屋及乌,青瑶进宫前只醉心医术,进宫后被明瑜笑话过两回,说她文墨未几,便故意多读书,天然看得懂这两句。
“弃我去者, 昨日之日不成留,乱我心者,本日之日多烦忧。”
总算青瑶还没有忘情到落空明智,依依不舍的放开通瑜,才想起来问:“你没事吧?”
不似之前的浅尝则止,青瑶这一吻充满了□□,仿佛压抑好久的感情俄然宣泄出来,不顾明瑜有身的身子,把她压在窗棱上,各式□□着她的唇瓣,待不满足后,舌尖撬开贝齿滑出来,与明瑜柔嫩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明瑜淡淡道:“我并未多想。”
如此深吻之下,明瑜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却没有制止她,只是身子软而有力,紧紧抱着青瑶,才不至于颠仆。
青瑶吓一大跳,母范天下岂不是皇后?点头,“我娘向来没跟我说过,那羽士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怕被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