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瞥见青瑶返来当即迎上去焦心道:“小主可算返来了,娘娘还是没醒。”
青瑶微微侧头,“被贬到这里,想出头就难了,以是你才情愿帮忙皇后?”
那侍卫借着灯笼的光打量着面前之人,是个年纪甚小的女人,长发直直的落在腰间,那里像个娘娘,单身上的衣衫还能勉强瞧出是个主子,昨晚调班的时候已传闻了皇后和庄婉仪住了冷宫,而皇后多病是全宫高低都晓得的事,庄婉仪此言应当不虚,只不过他奉旨看着冷宫,不准宫里的人随便收支,除了每天的饭菜,亦不准送其他东西出来,没有接镯子而是道:“小主,恕卑职不能承诺,宫中有严令,凡住进冷宫的妃子不得暗里授受。”
青瑶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将药材包放在桌上翻开,以手作称,将几味药各取一些用纸包了交给红叶,“快去熬了,记着放两碗水。”
郝侍卫耸耸肩不置可否,只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青瑶,道:“进了这冷宫的嫔妃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这个庄婉仪不过才十来岁,恰是花腔年纪。
侍卫还是严词回绝道:“只如果暗里来往都不成以!”说完回身就要关宫门。
郝侍卫朝青瑶消逝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关上冷宫大门。
青瑶却道:“好人会有好报的。”
郝侍卫一跃而起,怒道:“我如果这般投机的人,也不会混到这里来!”
红叶早就没了主张只能求救的看着青瑶。
青瑶脑筋里“嗡”得一声,再没有半晌踌躇,连外衫都没裹一件,翻开门直奔皇后住的屋子,实在就在隔壁,不过几步路,青瑶竟跑得气喘,床头的矮柜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被门打进的风吹得摇摆,几乎灭了,皇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听不到半点声响,青瑶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鼻息间探到微小的气味,提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来,只是这里既没有药物也没有银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青瑶空有医术却也束手无策,如果任由皇后的病情恶化,只怕有性命之忧。
郝侍卫又坐归去,不过已耷拉下脑袋,叹道:“像我如许的人在宫里最吃不开了,这辈子也只能混个侍卫。”
青瑶展开眼便对上皇后垂怜的目光,皇厥后不及闪躲,脸上几分难堪之色,道:“你醒了。”
青瑶已规复她一贯的冷酷态度,无情道:“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青瑶道:“只是费事侍卫大哥取几味药材,这也算不得暗里授受。”
红叶承诺一声便去了。
青瑶没说话,伸脱手指搭在皇后的脉搏上,悄悄点头,“临时压抑住了,不过光这几味药治本不治本,只怕还要几次。”
姓郝的侍卫不过二十来岁,却被叫做大哥,明显是仗着身份,应当是个拿主张的,公然沉吟半晌后,判定道:“老周,你现在就拿着这药方去太病院拿药,必然要鸟悄儿去鸟悄儿回,只找药材库的王公公,千万别轰动其别人。”
老周二话没说,拿过青瑶手上的药方,就朝太病院方向跑去。
老周当即规复端庄道:“归正我听你的就是了。”
青瑶随口问道:“你年纪悄悄的,看你模样也挺无能的,如何会来守冷宫?”
红叶出去看到皇后醒了,高兴得差点尖叫出声,皇后却对她做了个禁声的行动,红叶这才看到青瑶还没醒,赶紧捂了嘴,然后走到皇后跟前,悄声把夜里的事说了。
青瑶抢到他前面拦住他的来路,冷声道:“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晓得内里住的但是皇后娘娘,只要娘娘还在位一天,哪怕住在冷宫,她都是皇后娘娘!现在娘娘病重,如果有个好歹,你十个脑袋都不敷砍!但愿你能好好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