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道:“这位大哥,我是庄婉仪,皇后娘娘病重,急需几味药材,费事你去太病院取一下。”说完还除动手腕上的镯子递畴昔。
青瑶脑筋里“嗡”得一声,再没有半晌踌躇,连外衫都没裹一件,翻开门直奔皇后住的屋子,实在就在隔壁,不过几步路,青瑶竟跑得气喘,床头的矮柜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被门打进的风吹得摇摆,几乎灭了,皇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听不到半点声响,青瑶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鼻息间探到微小的气味,提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来,只是这里既没有药物也没有银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青瑶空有医术却也束手无策,如果任由皇后的病情恶化,只怕有性命之忧。
红叶承诺一声便去了。
青瑶道:“只是费事侍卫大哥取几味药材,这也算不得暗里授受。”
青瑶想了想,顺手拿起皇后的衣裳裹了,又翻出纸笔草草写下几味药,对红叶说:“你好都雅着娘娘,我去去就回。”
郝侍卫耸耸肩不置可否,只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青瑶,道:“进了这冷宫的嫔妃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这个庄婉仪不过才十来岁,恰是花腔年纪。
明瑜当然不对劲这个答案,不过除了这个来由,青瑶仿佛也没有其他来由一而再的救她,对上青瑶冷酷的眸子,那种莫名的情感又爬上心头,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只要面前这小我与她唇齿相依。
那侍卫借着灯笼的光打量着面前之人,是个年纪甚小的女人,长发直直的落在腰间,那里像个娘娘,单身上的衣衫还能勉强瞧出是个主子,昨晚调班的时候已传闻了皇后和庄婉仪住了冷宫,而皇后多病是全宫高低都晓得的事,庄婉仪此言应当不虚,只不过他奉旨看着冷宫,不准宫里的人随便收支,除了每天的饭菜,亦不准送其他东西出来,没有接镯子而是道:“小主,恕卑职不能承诺,宫中有严令,凡住进冷宫的妃子不得暗里授受。”
郝侍卫又坐归去,不过已耷拉下脑袋,叹道:“像我如许的人在宫里最吃不开了,这辈子也只能混个侍卫。”
郝侍卫朝青瑶消逝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关上冷宫大门。
皇后只怔怔的瞧着青瑶入迷。
郝侍卫脸上闪过惊奇之色,稍踌躇,便远远的在那一头坐了。
红叶刚要问,你去哪?青瑶已没了身影。
青瑶搬了矮凳坐在床前,看着皇后惨白的脸,说不出内心是何感受,明显是恨她的,偏一而再的脱手相救,莫非真是血溶于水的亲情在作怪?不,应当是皇后倒了,她在这宫里也完了!如此一想,豁然很多,红叶的药也熬好了,青瑶接过来,亲身将药给皇后一口一口的喂下去,皇后虽还是没有醒,不过既喝了药,病情总算是稳定了。
青瑶没说话,伸脱手指搭在皇后的脉搏上,悄悄点头,“临时压抑住了,不过光这几味药治本不治本,只怕还要几次。”
红叶瞥见青瑶返来当即迎上去焦心道:“小主可算返来了,娘娘还是没醒。”
红叶出去看到皇后醒了,高兴得差点尖叫出声,皇后却对她做了个禁声的行动,红叶这才看到青瑶还没醒,赶紧捂了嘴,然后走到皇后跟前,悄声把夜里的事说了。
郝侍卫一跃而起,怒道:“我如果这般投机的人,也不会混到这里来!”
青瑶不识冷宫的路,幸亏天上有玉轮,沿着长廊转了几转便到了冷宫门口,青瑶拍打门木,好一会儿门才“吱呀”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侍卫提着灯笼揉着眼睛走出去,口气很差的问道:“深更半夜的吵甚么?”
青瑶内心挣扎着要不要畴昔看看,但是想到因为皇后的一句话让张子睿娶了玉莹,当即狠下心肠来,蒙上被子,捂上耳朵,来个听而不闻,皇后就算马上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