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奉上手札,道:“方府来信了,小主命奴婢送来。”
明瑜没有答复她,手指悄悄拂过青瑶的唇瓣,倾身用唇覆了上去。
如果明瑜怒斥她,青瑶铁定是不出来的,不过明瑜用如此和顺的声音跟她说话,心都跟着酥软了,那里另有气,不过只冒出个小脑袋来,佯装气呼呼道:“明天你不消陪乐平长公主吗?”
青瑶握了她的手安抚道:“皇上这么宠姐姐,姐姐为何不跟皇上说让他们进宫看看你呢?”
明瑜只觉得青瑶负气,没想到竟是真病了,几乎说本宫畴昔瞧瞧,景阳还在一旁,只好先把文竹打发了,“既然病了,就让她多歇息,甚么时候好了再过来走动吧。”还让绿茵取了一瓶玫瑰露子让文竹带归去,“对她的咳嗽好的。”
明瑜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内心就是一阵悸动,是啊,她把青瑶当甚么呢?面前这个女孩儿但是唤她姑姑呢,景阳尚且不能,何况是青瑶。但是从未有人像青瑶这般走到她内心,景阳是万般优良,但是青瑶荏弱得更让民气疼,何况她一手窜改了青瑶的运气,在这深宫内苑里,总要有个陪着一起走下去的人。
青瑶一听脚步声就晓得是明瑜,文竹如何能够拦得住皇后,拿被子把头一蒙,归正就是不见她。
青瑶连续三日未去坤宁宫存候,来由是身材抱恙,当然也未出宫门一步,倒是乐平长公主往坤宁宫走动得很勤奋,自从回宫后,每日存候,其别人都走了,她还要留下说半天话。
宛翎也不过一时感慨,笑道:“总有机遇的,倒是mm还未侍寝已深受隆恩,如果哪日皇上宠幸了mm,只怕要超出贵妃去。”
明瑜听着她酸溜溜的话却笑得更加畅快了,“还说不在乎景阳,这么大的酸味儿,怕是醋坛子都打翻了吧。”说着把她裹着的被子拉开,“瑶儿,我再跟你说一次,景阳从小就长在我跟前,我就当她是mm如许疼着,她大婚期近,今后在宫中的日子少之又少,你还计算她往我那去很多些?”
本来是方青瑶的侍女,明瑜竟对她的宫女都另眼相看。
宛翎道:“可不是,你没看到她那酸样,就见不得别人的好,皇后赏了朱小仪一个琉璃瓶子,她还说了几句酸话,亏她昔日里跟朱小仪姐妹相称,她现在比那曹朱紫还讨厌上三分。”
青瑶那里真病,不过是不想看到乐平长公主总往明瑜跟前凑罢了,不过文竹说得也有事理,还使了性子,躲到寝殿,对文竹道:“你去回了皇后娘娘,我病得不能见人,让她归去吧。”哼,凭甚么她来就要见,不见!
青瑶听她这么说,脱口而出道:“那我呢,你把我当甚么?”说完脸就红了,竟对明瑜说如许没羞没臊的话,但是又好想晓得明瑜内心到底如何看她。
青瑶没接话,实在她一向都没弄明白宛翎对她的态度,或许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宛翎未曾亲过她。
毕竟月份大了,宛翎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归去了。
明瑜瞥见被子里的一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贵青瑶另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走畴昔,在床边坐下,柔声道:“瑶儿,这里并无外人,你还不见我吗?”
青瑶这三天早想通了,她就是吃长公主的醋,不怪她多想,她返来后越揣摩越感觉长公主对明瑜不一样,单那手绘的纪行花了不知多少心机,若非特别在乎的人,怎会如此用心?另有长公主跟明瑜说话时的神情,密切极了,只要有明瑜在,长公主眼中就没有旁人了。女孩都心机细致,光凭着明瑜不过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长公主当即让人取来薄荷叶,放入香囊中,让明瑜放在身边,如果头疼了就闻一闻,的确心细如尘,青瑶自认是比不上,再说那长公主长得标致,还博学多识,她更是远远不如的,若如她是明瑜,只怕也会喜好长公主多一点。当然青瑶才不会将这些自惭形愧的话奉告明瑜,惹她讽刺,只说:“我那里活力,你要与她好便跟她好,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