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新晨不屑的哼了一声,只是嘲笑不语。
侯小波打一鞭子,他就骂一句,大伙儿本来都是乡里乡邻的,相互的秘闻都清楚得很,这一句句当真是把侯小波的血疤都给揭的一干二净。
老头儿胆怯的看了侯小波一眼,战战兢兢道:“回大老爷的话,那十匹马就在小老儿的住处放着,那马不高,很结实,牙口很好,都是母马,小老儿养了这么多年的马,一看就晓得是上好的蒙古马!那十两银子小老儿随身带着了……”
宦新晨还是点头:“无罪可认!”
“你这个狗日的,真不是人啊!当初你是个地痞地痞,因为非礼人家媳妇儿差点儿没让人家打死,你娘在宦老爷门口叩首下跪,还是宦老爷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给你请郎中,抓药,还专门把你接到府里养伤!宦老爷还给你十两银子,让你好好做个谋生!你个狗日的,把那十两银子拿去打赌,血本无归,把你娘活生生的给气死了!没钱安葬,还是宦老爷买了地、买了棺材,给你娘下葬!狗吃了骨头还晓得汪汪两声儿,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啊!”
侯小波让他骂的面皮发紫,又是噼里啪啦一阵鞭子抽了下去,刘二雷闷哼一声,直接疼晕了畴昔,趴在地上再也没动静儿了。
“啪!”“啪!”“啪!”
侯小波立即就是一颤抖,对于这位大人的手腕,他但是清清楚楚,阳信县城外树林中那十几具烧得脸孔全非的焦尸,就是他亲身带人埋下的。
周兴波嘿嘿嘲笑一声,在宦新晨面前转悠了一圈儿,大马金刀的在大案前面一坐,一拍惊堂木:“宦新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阳信县衙门,隔着一条街,此时已经是人潮澎湃。
那男人只是咬着牙,任由那鞭子不竭的落在身上,他哈哈一笑,抗声骂道:“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老子在牢里头让你们毒打,还不给饭吃,老子如果不招认,早就让你们给打死了!你个狗腿子,老子是耍你呢,哈哈哈哈……有本领再来几鞭子,打死老子!要不然你狗日的就跟我姓!”
“那年夏季冷的能冻死小我,要不是宦老爷给俺一条棉被,几身衣服,还让俺在他府上帮贡干活儿,俺早就饿死了!俺可不跟你一样!”
“好,本官看你是不加棺材不落泪!”周兴波一声厉喝:“给我打,打到认罪为止!”
这些百姓一阵乱喊,侯小波顿时便有些下不来台,他拉着脸喝道:“都给老子闭嘴,嚎甚么丧?”
周兴波非常不满的瞟了侯小波一眼,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悄悄地哼了一声。
明天大人驾临阳信县,他本来盘算主张牟着劲儿要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示一番,却没想到竟然是连番的出岔子,这一下在大民气中不免就要留下一个‘办事不力’‘御下不严’的印象,这但是大大影响今后的出息。
侯小波内心一急,手上的鞭子更是凌厉,又是连着两三鞭子抽在那男人的身上,骂道:“刘二雷,你这狗头,在牢里头如何招认的?胆敢翻供?老子打死你!你说不说,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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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侯小波取出两小锭极新极新的官银扔在地上,道:“这是小的从这老棺材那儿搜出去的……”
周兴波看向宦新晨,道:“如何,证据确实,现在另有何话说?”
一阵阵鞭子不竭的抽过来,衣衫破裂,鲜血不竭的涌出……
“哦?”周兴波眉头一挑:“那些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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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耕站在一张桌子上,厉声大喊:“乡亲们,周扒皮来了阳信,从本日起,阳信县再无宁日!鄙人是乐陵县张家宗子张耕,诸位也有很多是认得我的!周扒皮的税丁在阳信县是多么作为,大伙儿都看得清楚,不消鄙人多说!众位可知,乐陵县已经让周扒皮给糟蹋成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