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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见那些僧众看似毫无章法,将手中长剑一会两两交叉,一会高低并行,一会又单独垂下,一会又指向天空,围着朱自平越转越快,不断窜改着步地。
“是,方丈师兄。传来的动静是,在庐州,有四人伤在一蓝衫青年部下,追到官亭被伤了八人,六安城外伤了五人、城内死了一人,那青年技艺不凡并且脱手狠辣。”
寺庙确切弘大,围墙有二丈多高,掩映在竹林之间,庙门口一级级云梯向下延长,大门两旁摆着一对石狮,威风凛冽。朱自平昂首望了门匾上的“妙高禅寺”一眼,飞身上了墙边的一株古松,借着枝叶的讳饰向墙内看去,只见宫殿巍巍寂静,金碧光辉,模糊可见“大雄宝殿”、“地藏王府”等牌匾,殿旁有甬道通往两侧东西耳房。
朱自平纵身跳下,身在空中便把陨阳锏从背后拔出。十多个身穿灰色缁衣的和尚冲了上来,朱自平并不答话,将锏指向僧众,一招刺字诀“吊颈刺股”点在最前那人长剑上,只听长袍和尚喝道:“宗泉快退!”但是已经迟了,陨阳锏点上长剑如同击中朽木,持续向前冲去击中那和尚的胸口,和尚仰身飞出。
颜越道:“朱大哥,九华宗传闻是人多势众,你一人如何斗得过他们?可爱我……百无一用是墨客。”
这“五色莲花阵”是西宗上一代方丈普沧所创,一日雨后,普沧见环抱妙高禅寺的五座山分呈浓、淡、干、湿、黑,且五色各自变幻,浑成一体,他由此感悟推演出阵法,那环抱的五峰状似莲花,便以“五色莲花阵”定名。
这日晚餐,朱自平问道:“二叔,西九华山离这里有多远?”“这里就是九华山,你要去那里?”“我也不知去那里……那里有大的寺庙?”
朱自平道:“既然难爬,那就罢了,等有空畴前山上去罢。”晚餐后,又闲谈一番,三人方提着灯笼回到朱家老屋。欧阳兰悄声问道:“朱大哥,你探听寺庙,但是要去找九华宗?”
方丈接着道:“当年,大愿地藏菩萨在妙高禅寺的放生池内见一莲花开五色,甚是喜好,遂保存了莲子,后带至青阳九华。历经六百多年,现将出世九色莲花。广润师弟,你说这莲花该归谁所得?”
“方丈师兄经验得是。”“罢了,明天多派些弟子寻那蓝衫青年,能擒则擒,擒不住必将杀了,不成坠了我九华的名声。另有,九色莲花志在必夺,叫火线弟子事无大小都要向你禀报,不成放过一丝怀疑,四月尾我将解缆去青阳。”
朱向笑道:“本来平儿要去烧香拜佛,从这屋后爬过山,再向南翻一座山,那第三座山的半山腰上便是妙高禅寺,那边香火畅旺,远近闻名。只是这后山不好攀爬,如果走前山,轻易倒是轻易些,却又绕了很多路。”
“天空本无彩霞,只是太阳出来后,才看到了彩霞。这步地因我而变幻,不也如太阳中的彩霞?如果我不见太阳,它还能怎的?”朱自平茅塞顿开,随即闭上双目,陨阳锏一式“秋风落叶”,只听砰砰连响,那些和尚一个连着一个摔了出去。
“广润师弟,说了你多少次,你老是改不了,那是青阳九华。称他们东九华,岂不是降了我们的职位?我们固始九华才是大愿地藏菩萨的第一道场,九华的底子应在我们这儿。就是那青阳宗主广林不但小我十岁,当方丈也不过九年,还是太嫩!哼……”“方丈师兄经验得是。”
“颜兄弟不必如许,你生在书香家世,却能嫉恶如仇,我倒是很佩服颜兄弟。”当下清算洁净,想想还是找了块布蒙住脸,将陨阳锏绑于腰间,对二人道,“我今晚就去察看一下,也好探探九华西宗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