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站在窗前,见此景象轻声吟诵:“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气候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柳朝晖笑道:“王兄弟高雅人,念的甚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张清陵向柳晗烟拱手道:“女人谈笑了,‘白鹿’是太祖天子赐名。?(〈 五十多年前太祖天子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在彭泽小孤山四周,船遇阻不能行走,眼看就要贻误战机,我立派宗师‘周颠神仙’在船头作法,顿时劲风吼怒,大船得以扬帆并进。太祖天子打下江山后,宗师却归隐庐山,有人见他在斑斓谷乘白鹿而去,因此太祖天子赐名我派为‘白鹿’。”
王厚早就借好了油纸伞,出门撑开,按先前探听的方位,向天井湖走去。柳晗烟跟在身后叫道:“书白痴,你走那么快干甚么?快将太子还给我。”
“王兄弟,不是我不陪你,只是这游山玩水,实在不是我的爱好。你让雪儿和烟妹陪你去罢。”
周清竹问道:“柳公子,你们今晚但是在铜陵县安息?不若我们同业如何?”柳朝晖还未答话,却听赵晰道:“不了,我和大师兄另有话说。”
庄昭雪笑吟吟地看着二人拜别,掩了门,偎进柳朝晖的怀里,低声道:“晖哥哥……”柳朝晖应了一声,将嘴凑向庄昭雪的脸,亲了一下,庄昭雪红着脸将唇迎上,二人抱得更紧。
“烟儿,你晓得这是甚么花吗?”王厚问道,见柳晗烟凝神在听,续道,“这是槐花,我家村前屋后有很多槐树,每年春季都会开出很多一串串红色的、浅黄色的花,全部村庄里全都是香味。小时候,三叔常常带我们去摘,然后保存起来,当茶来喝,也能够做成枕头,枕上去软软香香……阿呆也喜好吃槐花。”
王厚停下脚步:“叨教大婶,这花茶是如何卖的?”叫卖的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赶紧答道:“小哥,一袋只需二百文。”
柳晗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倒是脸上一红,也不答话,快步向前走去。王厚呵呵一笑:“大婶,那就再买一袋。”拿着两袋花茶追上柳晗烟,将此中一袋递了畴昔。
柳晗烟嘟着嘴:“我才不跟这书白痴一起去呢……”怀中的太子却“啪”地跳下,跃到王厚怀里,王厚呵呵一笑,抱着太子走出门去,柳晗烟气得一顿脚追了出去。
半晌,庄昭雪道:“晖哥哥,我看王公子很喜好烟师妹呢,你说,她会不会喜好上王公子了?”
赵晰道:“我想先回家……大师兄、两位师妹,你们去看那九色莲花罢。”柳朝晖从他昨晚的话中已知挽留无用,便道:“那你一小我归去,路上要到处谨慎!”
王厚收了雨伞,笑道:“雨中安步,悠哉游哉,本来是烟儿好情致。”柳晗烟啐了一口:“我才反面你有甚么好情致呢,我只是不放心太子。”二人往前走去,却听一人叫卖:“花茶,花茶……暗香的花茶。”
第二日,天下起细雨来。四人正在堆栈餐厅楼上的包厢吃着早餐。堆栈临江而建,餐厅有二层,站在楼上可远眺江面,此时江面被烟雨覆盖,愈显得昏黄,一片芦苇岸边随风起起伏伏,还可见几叶轻舟在江面上随波逐流。
王厚装模作样地问道:“咦,是烟儿,你如何来了?为何不打伞?”“都怨你这个书白痴,走那么快干甚么?哼,这雨下得又不大,我又不是墨客那里还打甚么伞……”
王厚知她性子,也不辩论,说道:“柳兄,我昨日探听了,离这不过一里,有一个天井湖,湖面一千多亩,其间有五松山雄峙,另有很多名胜古迹。大墨客李白两次来游,写下很多歌颂的诗作,并且在山上筑室读书,居住游憩;苏轼、黄庭坚也在山上建亭游憩酬唱。本日我想去浏览,不知柳兄可愿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