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净心中暗怒:“这么多人想争夺九色莲花,如果不立威,又如何能镇得住?”想到大声喝道,“大痴老道,你若还不平气,就下台来罢。”
便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叫道:“朱大叔,你在屋里吗?”朱志应道:“在啊,道枫,你如何来了?”“他们都在广场上呢,我闲着无聊,就下来看看你。”一个十五六岁,长得清清癯瘦,身穿玄色缁衣的小和尚走了出去,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问道,“咦,朱大叔来客人了?”
“谢大师垂问,小可姓王名厚,王厚也。”王厚还是双掌合十,却逗得柳晗烟扑哧笑了起来,推了他一把,“书白痴,酸死我了……”
“他娘的,这九华山还真不错,快赶上庐山了。”大痴道人叫道。不成和尚讥道:“这是四大佛山名山之一,当然不错,不过……你一个老羽士冲动甚么?”“我冲动甚么,这又比不上我白鹿观,不过比你那东林寺倒好很多。”两人一起辩论,就没有停过。
朱志倒是一怔,喃喃自语:“广净?……我记得当年,那人叫广泽……”道枫眨眨眼睛:“是啊,朱大叔熟谙阿谁老衲人?”朱志并未答话,眼睛看着院外那片摇摆的竹林,似是堕入回想当中,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王厚接过杯子:“烟儿,这茶要渐渐咀嚼,你如何一口饮了?”柳晗烟嗔道:“我、我口渴了,不能多喝点吗?”朱志一旁笑道:“能多喝、能多喝,这水是我挑来的泉水,多得很。”
此时山路上又走来十多人,前面的两人手拉动手,一个是身穿酱色道袍、端倪清秀的道姑;另一个是一身红衣,眸子洁白清澈的女子,恰是周清竹和柳晗烟。〈 她们前面跟着庄昭雪、柳朝晖、张清陵,再前面是吴清山、刘清岭,大痴道人和不成和尚走在中间,走在最后的是王厚和通达、灵动两个和尚。
台上,广净方丈左手并指向前,右手化掌立了起来。台下几百个西宗和尚轰然叫道:“方丈神明!‘放生掌’无敌!”
世人已经停下脚步,柳朝晖和柳晗烟二人同时走下台阶,柳朝晖向朱志长作一揖:“见过朱叔叔!”柳晗烟看着朱志,问道:“你就是朱叔叔?听书白痴常常提及你。”“你们都是平儿的朋友?好、好,平儿也长大了。”
柳晗烟对王刻薄:“书白痴,这里人杂,你又不会武功,我就在这里等你罢,一会再一起上去。”王厚笑道:“还是烟儿体贴我。”“我才不是体贴你呢……我只是想、想……向朱叔叔多探听一下九色莲花。”
王厚却俄然停下脚步,一声惊呼:“朱叔叔?”台阶边上,哈腰拿着扫帚的那人一怔,抬开端来也惊声道:“厚儿!你如何来这里了?”“真是朱叔叔,你不是回故乡了吗?自平哥哥呢?”
“这老衲人是谁啊?”底下乱哄哄地群情起来,“离得远看不清楚,像是九华西宗的广净方丈,前天早晨,我在青阳还看到他和人脱手呢。”“你说的不错,就是那老衲人……”
王厚忙先容起来:“这位是庐山东林寺不成方丈,这位是庐山白鹿观大痴道长,另有……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大痴道人看着朱志:“你武功不错嘛,如何另有仇家?”朱志从速一抱拳:“道长过奖,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已经畴昔了,多谢道长体贴。”
朱志笑问:“厚儿,这是你媳妇儿?”柳晗烟脸顷刻绯红,一顿脚:“朱叔叔,你……你如何也开起我的打趣来了?”周清竹掩嘴笑道:“阿烟姐姐,你脸红了呢。”朱志看着周清竹又问道:“厚儿,这也是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