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克被他瞧得发慌,谨慎地问:“王爷,若无事,主子就出去了?”
“婚事啊!”多铎撑着脑袋侧躺,一手抚着她的脖子,镇静地说:“爷结婚,当然要办得热烈。不过你放心,我们满人不闹洞房,不会累着你。要不就定下月尾,固然仓猝了点,但紧着些筹办也能安妥。”
多尔衮有些惊奇,放下茶盏静观其变。
多铎“哼”了声,道:“行啊,挑个好时候办了。”
哲哲按住她的手,道:“谁敢获咎他呀!你把事儿跟他说说吧。”
钱昭垂眸道:“你已经娶过两任妻,我也曾许过人,该心足了。”
额尔德克这些日子却过得胆战心惊,当值的时候都不敢往多铎眼皮子的底下站,揣摩了很多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犯了忌讳,只能归结于主子心气儿不顺,连带他也被烦厌了。这日乘着沐休,悄悄从正殿摸回主院,瞅着牧槿出房来,便堵了道儿捂着她嘴拉到墙根,道:“找个便利的地儿,有话问你。”
“喂喂,这话说反了不是!”额尔德克不傻,辩驳道,“我看是钱蜜斯闹得僵了,王爷一气之下才要纳的侧福晋。”
牧槿传闻多铎不痛快,倒是微微一笑,道:“王爷要纳新福晋,主子不欢畅是天然的。”
“嗯。”反观她一脸沉寂,腔调平和,单手支颐,昂首望向他又问,“那年纪脾气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