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克这些日子却过得胆战心惊,当值的时候都不敢往多铎眼皮子的底下站,揣摩了很多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犯了忌讳,只能归结于主子心气儿不顺,连带他也被烦厌了。这日乘着沐休,悄悄从正殿摸回主院,瞅着牧槿出房来,便堵了道儿捂着她嘴拉到墙根,道:“找个便利的地儿,有话问你。”
多铎传闻她还是办公,松了口气。因而早晨便巴巴地赶回自个院里用饭,可钱昭连房门都不出,天然没机遇打着照面。他盯着那东厢的竹帘在廊下转悠了好几圈,究竟拉不下脸凑上去。
他本就不上衙门,又没心机理事,这会儿也提不起兴来寻欢作乐,只暴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背动手转到廊下,见额尔德克抱刀在柱子上靠着,内心俄然打了个突。
钱昭不想跟他吵,披衣而起,撩起纱帐下了床,背对他着衣。
多铎似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面色一僵,问:“你甚么意义?”
“说甚么叮咛,你觉得是甚么苦差呢?”布木布泰道,“说端庄的,你福晋过世也两三年了,是时候筹措继娶个进门。姑姑和我替你瞧中了佟图赖的长女。那女人聪敏知礼,人也长得斑斓。你见了必然喜好。”
多尔衮见哲哲非常意动,笑了笑,回道:“也无不成。让礼部着光禄寺整备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