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把棋盒搁在桌上,又问:“今后我本身来带,行吗?”
看这娇憨模样,牧槿也不忍怒斥她,便道:“那篱笆就在前边吧,也不知花儿开得如何。”这叫小圆的婢女是福晋返来时带着的,传闻会诗文琴棋,长得也颇清秀可儿,让她非常介怀了几日,不过相处下来,只感觉天真不知世事,还是个孩子。
完事以后,多铎抚着肩头牙印,道:“哎,你也忒狠了!”
发髻上的木槿花落在榻上,她握在手内心,紧紧一攥,便揉碎了,满手的残瓣花汁都擦在他背上。
“如何来了?”钱昭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
多铎抽松了她大襟处的系带,一扯就拉开了,道:“我喜好这衣裳……”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被他这么瞧着,她仿佛也生出感到,转头望过来,见是他,微一错愕,便起家驱逐。
牧槿回道:“回王爷话,福晋在房里。”
“可用过早餐了?”他抬手表示两人平身,又问道。
多铎颠末她们身边,停下问道:“你主子呢?”
小圆却道:“这花早上开,傍晚就落了,以是叫舜华。花开堪折直须折。”她选了一朵粉瓣儿的给牧槿压在鬓边,笑道,“这是木槿花儿,便是姐姐的名字。冷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
多铎牵了她坐到榻上,回道:“不知怎的老想着你,衙门里也没甚么事儿,就来看看。”
小圆被她骇住了,回道:“福晋一早叮咛厨下添菜,晚间得做面,还让我两个出来折花儿簪发……”
牧槿本不想戴,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摸了摸头上的花,才道:“福晋还等着呢,走吧。”
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出来,道:“先让吃个午餐,午后再下不迟。”
他搂了她,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了印,道:“今儿都陪着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必。”
她没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也没外人,不消擦了。”他抓住她拿帕的手,吻着指尖,道,“一两金子一局如何样?”
多铎望着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回绝,便点头道:“当然,你是他亲额涅。我过两天就让她抱过来。”
她脸上施了薄薄的粉,双唇点了胭脂,他何曾见过她如此盛装打扮,一时竟看呆了。
钱昭感喟道:“唉,毕竟只要十两。”
她不料他变得这么快,虽不乐意也只得依他。牧槿和小圆早退了出去,并谨慎地合上门。
钱昭抽了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胭脂,问道:“甚么样的彩头?”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愤懑,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钱昭握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今儿如何白日得闲?”
她将吵嘴棋子清算了,别离装好,问道:“七阿哥现在谁带着?”
牧槿心想,今儿也不是甚么节庆,竟还派了赏钱,约莫便是了,因此点头叹道:“唉,王爷若过来就好了。”
牧槿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声,道:“昨日才走的,约莫不会来吧。”王爷普通在这住几日,再回王府几日。钱昭返来大半个月,一向住在园子里,也没甚么人可来往,每日只是读书赏景,实在过分孤单。
多铎“嗯”了声,穿过垂花门,往里院去了。
小圆凑到她耳边道:“姐姐,我猜本日是夫……福晋生辰。”
钱昭想他昨日刚分开,今儿必不会来,此时便有些难堪,道:“我去换身衣裳。”
牧槿与小圆捧着刚摘的鲜花进房来,多铎挥了挥手表示她们走近,在篮里挑了一朵艳红色的给她簪在发髻上,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