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停了下来,海兰珠从狐裘里探出头来,只见面前是一座精美新奇的宫殿。门庭飞檐微翘,碧瓦朱檐,绣闼雕甍,玉砌雕阑……独一奇特的是,那门匾上是空缺的。
她自小在草原上跟着吴克善学骑射,骑术天然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仲春的天,还是有些砭骨的冷,风呼呼地往她脸上刮,像刀子普通。她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前,眼睛眯起来,也不敢看周遭飞逝而过的风景。
迁都?海兰珠想着,这座东都城已经够标致了,莫非要就此弃之吗?
“给……我的?”海兰珠有些不成置信地望着他。
济尔哈朗闻声过来,解释道:“私闯内殿,的确理应处以仗刑,可汗王并没定她的罪。再者说,她是擅闯,还是别有启事,都没有问清楚。”
海兰珠朝他做了鬼脸,轻不成闻地哼了一声。
言罢,努/尔哈赤将鞭子一甩,大步朝内寝走去,那珠帘被他大手一挥,上面得珠子相互撞击着,收回阵阵声响。侧坐上的妇人见他恼了,赶紧也跟了畴昔,只剩殿下的一干人面面相觑。
“姑父,感谢你帮我得救。”海兰珠想了想,还是该跟他道个谢。
“喜好吗?”
“父汗,儿臣感觉迁都沈阳之事该当从长计议。”
“望月怀远,心念远方。”
“兵民日夜赶工,已悉数补葺结束。”
她兴高采烈地跳上马,三步两步就跳上石阶,东瞧瞧,西瞅瞅,活脱像个小孩子。
见大汗发怒,已无转圜的余地,代善便用手肘碰了下皇太极,道:“眼下父汗正在气头上,八弟,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他眼中是柔情万丈,“这是我承诺给你的礼品,等你来给它取名。”
皇太极横眉立目,那眼神令她心下一紧,只感觉分外慑人。
吴克善躬身行过礼后,才正色对她说道:“海兰珠,好好听四贝勒的话,不准再混闹了!”
皇太顶点点头,拍了拍济尔哈朗的肩膀:“多谢。”随后回身对她道:“我们走吧。”
“怀远……是甚么意义?”
“啊?”海兰珠有些不明就里,她一个蒙前人,明天赋第一次到金国,那里晓得这些啊?
“但是——”
“三年,这座宫殿终因而建好了……只可惜,用不了多久又要迁都了。”
海兰珠趴在窗檐上,朝外头看去,全部东都城净收眼底。皇太极在她耳畔低语道:“前头的西门,名作‘怀远’,这一片都是正白旗的驻地,不会有人来打搅。”
“好了,都别吵了——”
“回禀父汗,沈阳有李总兵巡守,次序井然,统统如常。”
她怯怯地答了一声。不消吴克善说,她也会对他言听计从的,谁让他现在是她的大背景呢!有姑父在,量阿济格今后也不敢找她的费事了。
“老八,另有甚么好计议的?”努/尔哈赤一扬眉,不容置疑道。
“八哥,我在帮你经验你的新福晋呢!”阿济格瞥一眼她,绕手道,“这丫头方才在树林里头,出言不逊,把全部金都城给数落了一遍,成何体统?阿玛说了,私闯内殿,应处以杖刑。”
努/尔哈赤的神采并不太好,约莫是这些日子为了迁都之事而来求见的人多了,惹得他有了怒意。
“我——”阿济格算是吃了个瘪。一下子三个贝勒都帮她讨情,又把这压箱底的丑事给翻出来了,他只好指着她喝道:“我就放过你此次!哼!”说罢,便气呼呼地走了。
本来他就是皇太极啊!海兰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个姑父,边幅堂堂,比她设想中要年青,要姣美几分。
“四贝勒,我这个mm没有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