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凭栏远眺,放眼望去,汗宫的东西两侧,各有四座宫室正在补葺,“这四座,也是行宫吗?”
兵败当晚,袁崇焕便用大炮炸毁了他的御帐。她来到城下与他相见,只是为了奉告他,不要回营帐……
皇太极一听来人是德格类,顿时想到了后果结果,单独一人下了阁楼。
他温情脉脉,拨弄着她的发丝,“你呢?又是从何时起爱上我的?”
“等我从漠北返来,这里就该完工了,到时你看看还想添置甚么物件,我们好好装点一番。”
她到底是个浅显女人,有了如许环球无双的宠嬖,她还能苛求甚么呢?
见他发了狠,她也不再辩论,只是试图安抚他。
她冲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咬,趁机溜出了他的掌控。
想到这里,他是惭愧难当,埋首在她胸前,再没了行动。
德格类正巧要去汗宫求见皇太极,路过凤凰楼前,便瞧见了正黄旗的亲卫侍从,上前一问,才晓得皇太极正此幽会,便让侍从上去通禀一声。
他一个七尺高的人,又是长年习武练下的身板,她那里是他的敌手,只能意味性地抵当几分,却如牛毛细雨普通。
想来她做得这些,都是为了他……而他竟然是被妒忌蒙了眼睛,一心只想用这类体例来逼她低头屈就。
外头恰是风潇雨晦,内殿里四周都燃着暖荧荧的烛火,珠帘轻遮,浓情难掩……
他点了点头,“我至今还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打了败仗,回到营地后,远远就瞧见你一小我坐在河滩边发楞。当时我满脑筋里想得不是打了败仗高兴,而是……”
她站在顶层的了望台上,盛都城的全貌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海兰珠俄然扭身问道:“皇太极,你是从何时起爱上我的?”
“我们好不轻易重聚,可不是为了闹脾气的……”
说着就朝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那一抹嫣红吻了下去,越吻越深,涓滴不给她逃脱的余地。
有了前头他那般大发雷霆的反应,海兰珠也不敢再诘问下去,恐怕是再触怒了他,唯有悄悄再作筹算。
他望着怀里的人儿,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再也忍不住道:“此次说甚么也不能饶你了。”
谁让他生在帝王家呢?要想一夫一妻,举案齐眉,只怕是不成能的。
他们二人如许倦依着,是含混至极。海兰珠晓得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也没有再提先前的事情,只是如有似无地在他精干的胸膛前画圈圈……
“你敢!”
“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甚么风波来。”
他牵过她的左手,在那伤疤上落下深深一吻,“还疼吗?”
他回想起宁远城下她的那一箭……当时他几近就要觉得,她是真的将他视作仇敌,过后才晓得,她不过……是为了逼他走。
她的思路浪荡回了畴前在赫图阿拉的日子……当时,她就住在八爷府的东暖阁里,一住就是七年……
楼阁上层梁架饰着红地金龙彩画,丹楹刻桷,真是好一座画阁朱楼。这那里是遵循碧落阁的模样建得,清楚要华贵气度多了!
这凤凰楼与汗宫在同一条中轴线上,再往前走便是崇政殿了,正对着盛都城的南大门。
外头恰是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滴声伴着他短促的呼吸,海兰珠晓得跟他平心静气地谈不成了,唯有让步道:“你要如许霸道做甚么?”
她动情地吻在了他的伤痂上,皇太极身子一僵,抓住她如白雪皑皑般的玉肩。
想来也晓得,约莫是关于袁文弼的事情了……
是他们结下不解之缘的处所,也是他们今后……要共度余生的处所。
“多亏你的这一箭,不然,我早就命送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