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筝歌(清穿皇太极) > 第184章 长恨人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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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无言。

在大凌河御前露刃一事,不但令得莽古尔泰在金国的低位一落千丈,更是完整将皇太极给触怒了。且不说皇太极是否真是记仇之人,但被罪罚后,莽古尔泰的旧威不在,宦途前路更是暗澹,明白人都晓得,即便他不动谋反之心,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皇太极不答反问:“你这是在担忧我?”

“性命攸关,你去吧……不过,我不会再等你的。”

“筝筝……”

冬十月乙丑朔,皇太极亲身前去开原巡查民情。

他那里肯放过这个与她握手言和的机遇,加上这桂影婆娑,清光无穷,心中再多怨意,也都化成了绕指柔。

皇太极在人群里瞧见了她的身影,这才有几分动容,收起伤思,摆驾回了宫。

直至甲戌,皇太极返还沈阳,这些谎言才不攻自破。

“治五哥的罪,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可惜他脾气过分刚烈,不肯知难而退……”

“恕微臣直言,大汗运筹帷幄,战略环球无双,如何到了后代情长,就无计可施了呢?”

皇太极闻名誉去,见来人是她,不由诘责:“你如何上来的?”

“吴桥兵变叛军头子之一李九成,前日在率叛兵出战时阵殁了,改由王子登替其位。李九成在叛军中声望很高,素为辽人所推戴,他一死,叛军士气定会大受打击,孔有德想要苦撑,只怕也撑不了多时。现在面对明军的围歼,叛军除了从旅顺登岸,再谋大计外,无路可退。大汗,此时恰是招降叛军的好机会。”

他豁然了她心中的忧愁后,又道了一遍,“你在担忧我。”

皇太极听罢,神情悲戚,一时悲哀大哭,不肯分开。

她实在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纯真地想见他一面,看到他安然无恙的返来,才肯放心。

海兰珠听闻了在开原的各路风声,总感觉并非是空穴来风,提心吊胆了半个月,本能地顾念他的安危。

“我晓得旁人在说甚么,说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个伪君子,说我逼死了亲兄长……”

“大汗寻不到机遇与她和解,不过是因为她得杜度贝勒的庇护,如果将杜度派去别处驻防,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轻易很多了?”

皇太极又望了一眼范文程,他们是君臣,亦是近三十年的朋友。

人皆哄传,皇太极在开原遇刺,这刺客乃是驻守在开原的正蓝旗士卒,莽古尔泰的部下。

代善也是双目泛红,倒是忍着心中的哀思,以兄长的语气安慰之。

海兰珠心头一震。

二更的钟声也敲过了,海兰珠才见御驾方从崇政殿里出来。

他欣然叹了一声,没头没脑地问道:“宪斗,你说……我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光阴淌畴昔,如何能够没有陈迹?覆水难收,很多事情,早就不是畴前那般模样了。

“恨君不似江楼月,也恨君却似江楼月……”

皇太极单独上了楼,见她身影婉约,挨着梁柱而立,清楚是在等他。

海兰珠鼻子一酸……她和叶布舒,展转宁远、锦州,又到大凌河,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只要她内心清楚。

“我这就去办。”

皇太极见她神采惨白,一言不发,体贴问:“你可有不适?”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甩开他的手,寂然拜别,再未回顾。

百尺楼台上,那一道倩丽的剪影,不就是他缭绕不去的心之所牵吗?

范文程一听便知,他所忧为何事,遂答:“作为兄弟,大汗错了;可作为君王,大汗没错。自古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何况……三贝勒是郁结而死,大汗无需自责。”

范文程足足请见了三次,最后才获准予。

官方各种百般的说法一时候甚嚣尘上,有一说,只是纯真几个莽古尔泰的旧部为他鸣不平,自作主张而为之。也有一说,巡查开原,本就是莽古尔泰处心积虑的一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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