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不由得攥紧,看着皇太极和塔尔玛并肩站在殿中,倒真是像一对璧人,现在建州对乌拉的政策,是不软不硬,明着交好是缓兵之计,实则烽火未熄,如许打着联婚灯号来空出时候备战的两重战略,一向是少数民族部落间的“潜法则”。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哈赤的意义,怕再较着不过了。
向来环绕着最高权力的明争暗斗老是最为狠恶残暴的,纵观两千年的汗青,各种屡见不鲜的宫廷纷争入我脑海……向来这类争夺都伴跟着流血和式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将身材没入温热的水中,放空身心,享用着暴风雨前半晌的安好。
“昨晚格格泡汤的睡着了,八爷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帮格格挪到这屋来的。”
“爷被汗王叫去问话去了。昨晚大贝勒失火,在场的人都被叫去大殿审话了。”
只听□□哈赤发话:“是何人教唆你放火的?”
□□哈赤不悦地盯着阿巴亥,言辞峻厉道:“那个答应你上大殿来了,下去!”
“若本汗没记错,你阿玛应是……”□□哈赤皱眉想了半晌,褚英在旁提示道,“乌拉大将博克多贝勒。”
□□哈赤俄然朗声笑了起来,“老八啊老八,前日给你指婚事,你是摆布不允,本来有了意中人了,为何不早和父王明说?”
□□哈赤高居上殿,殿前站着褚英和皇太极,皇太极站在靠左的一侧,从我的方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侧身,昨晚受伤的手臂已经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他半躬身低着头,辩白不出他此时的情感。而背面几近跪着大半个大贝勒府的家奴,男女长幼,应都是昨晚失火时在场的人。
□□哈赤很成心味地打量了一下皇太极,话锋一转:“王儿臂上之伤何为?”
“再不去,只怕就迟了!你想看着八爷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