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皂隶应了一声,跑着下去传信儿了,现在就备倭衙门的兵丁等在门外,只等杨尚荆这边一声令下,那边带着备倭衙门的大队人马就直接抄家。
但是现在暖阁内里坐着的杨尚荆,是本来阿谁面瓜一样的县令么?
杨尚荆要拿的,是全部刘家,包含他们的宅邸、田亩、浮财,一击埋在宅邸、田亩上面的各种金属瓜,更深一层地,是想让其他的乡贤遭到必然的震慑,不说今后不敢做甚么剥削之类的事儿了,最起码,本年也得做出来点儿实事儿。
但是杨尚荆随即摇了点头,叹了口气:“但是大错已然铸下,仅方才浩繁乡民控告,你便杀伤了多少人名?那数家失落的人丁,又如何能在地府之下瞑目?!”
刘员外痴肥的身子抖得更短长了,这会儿也顾不上甚么屁股疼不疼了,跪在上就是一阵冒死地叩首啊,脑门子上都溅出血来了,十指连心啊,夹棍那玩意把手指头一夹,那当真是生不如死――固然之前没挨过这个,但是之前他出门索债的时候,但是给那些泥腿子身上用过这东西的。
杨尚荆这边问完了话,刘员外痴肥的身躯就爬动了一下,方才那几个衙役打他打得,的确是没有留手,都晓得本身的老迈体折磨一下这小我了,谁还能给本身找不痛快了不是?以是这二十板子下去,虽说不至于要了命,也能让他在床上好生趴上几天。
很吃力地抬开端,这刘员外颤抖着,让本身有了一个像是跪着的跪姿,颤抖着磕了两个头,然后有气有力地说道:“郎中……郎中饶命啊,小民……小民知罪了。”
狠狠地一拍惊堂木,杨尚荆接着说道:“如此目无国法,本官若不给你个经验,只怕这公堂之上,再无甚么国法了。来人呐,上夹棍!”
指了指刘员外的背影,杨尚荆叹了口气:“诸位都是明事理的,断不至于如他这般趁火打劫,做了朝廷的乱臣贼子,想必也已经把今岁债务免除的话放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