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徐珵伸筷子夹了一口菜,禁不住赞叹了一声:“当真好菜,这一道松鼠鳜鱼当真入味,便是本官在故乡,也是可贵吃到这般的好菜,也亏唐佥事用心,本官这厢谢过了,谢过了。”
但是徐珵并不晓得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是站在营寨的大门口,在微凉的夜风当中抬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星象,两条剑眉垂垂竖起,蓦地间就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不过这类空头支票,能够说是在场合有初级军官最喜好的了,只要他们的名字在报功的表文上标了名挂了号,本身就能逛逛干系往上提一提,唐恩猛这类分担都司事件的官佐更是急需这类东西,好让本身能总领一放,以是他当即暴露了笑容:“如果如此,多谢徐侍御汲引了,来来来,吃菜吃菜,如果徐侍御喜好这菜,那厨子便送与徐侍御罢。”
她正想着呢,就瞥见唐恩猛取出个酒坛子来,笑着让人给他添上一杯酒:“军中固然是不准喝酒,但徐侍御乃是钦差,不受军规统领,又是一起劳苦,饮上一杯黄酒,去一去山中寒气,夜间也睡得好些。”
徐珵作为士族出身的官儿,天然不会对这些士卒抱有甚么怜悯,用女娲造人捏出来的是贵族、洒出来的是布衣这套实际解释也好,用佛门的这些士卒上辈子做了恶这辈子该死刻苦的实际解释也罢,穷逼该死受穷这是统统统治阶层的共同心机,号称“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的黑脸包彼苍不也弄出来甚么“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之类的玩意把人辨别隔么?
太特么暖和民气了,徐珵听着这话那叫一个打动,连连拱手:“唐佥事操心了,待本官回转北直隶,定当将福定都司将士用命剿匪之举照实上报。”
第二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