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袁江赶快企图念去与直播间的粉丝们交换。
闻此一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何颙,蓦地抬开端,灼灼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充满的尽是等候之色。
何颙放动手中的筷子,单手悄悄捋过白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如同菊花般的笑容。
这时的袁江,一言不发,心头倒是可开了花。
“哦?令尊每逢盛宴,竟都会提起老夫?这真真是老夫的幸运,更是令尊的幸运。”
袁江摇点头,嘲笑出声,“夸奖没有,不过父亲大人曾给何议郎定了三条罪行,我说给你们听听--王德弥老先生先知先觉,才学出众,名德高亮,但何议郎却冷淡他,这是第一罪;许子远凶暴放荡,操行不端,而何议郎却靠近他,这是第二罪;郭泰和贾彪都是贫寒之人,没甚么资材财产,但何议郎作为他们的老友,却骑肥马、衣轻裘,在通衢上招摇过市,这是第三罪。有此三罪,何议郎想不着名也难。”
“这……”阎象有些难堪地望着袁江,后者摆摆手,面朝何颙作揖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哦?”袁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从何提及?”
袁江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本身的鼻子问道:“你是在说我不知礼数?”
这时有热忱的小粉丝,百度出何颙的质料。
袁江一样也在笑,只是笑的温度有些低。
“哼!”何颙冷哼一声,终究只是瞪了袁江一眼,便又悻悻地坐下。
陶丘洪三人出奇的没有替何颙说话,呆在一旁看起热烈。
郑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颐指气使地号令袁江,“来,小子,给老夫满上。”
“本来如此。”听完粉丝的解释,袁江啧啧嘴,沉吟一会,笑道:“本来中间便是鼎鼎大名的何颙,何议郎,真是失敬,失敬。”
但是袁江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哈哈,贤侄站了这么久,想是乏了,快快入坐吧。”见到氛围有些凝重,阎主簿忙到圆场,“来来来,各位高朋,我们共饮此杯。”
当何颙听到袁江竟然叫他“何议郎”时,顿时眉开眼笑,用沾满肉沫的筷子虚点袁江,笑道:“你小子还算会说话。来,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老夫这个议郎的?莫不是阎主簿奉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