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俄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产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
“那还等甚么,开宴吧。”
“你如果如许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马日磾还想劝说,却被阎象禁止,“马太傅,你还是想着待会如何与公子扳话吧,这些人我来对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丘洪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伯求兄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早拜别,免得人家说我等不知礼数。”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附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四个自夸贤士的人,在甘旨好菜面前,底子没有甚么风采可言,一旁的侍女想笑却不敢笑,把肚子都憋疼了。
阎象一笑置之,刚要唤来身边的仆人,去内里看看袁江有没有来时,倒是听到翠竹阁外,有开朗的声音传来。
马日磾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走到阎象的身边坐下,说道:“我这不是深思着明天袁公子要来,以是特地起个早,来找你筹议筹议对策。”
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如许,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白手来到专为欢迎高朋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厚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阎象感到有些好笑,“昨夜不是说好了吗?另有啥好筹议的?”
撂下一句话,陶丘洪也不等阎象承诺,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在他右边的何颙则是挽起衣袖,抓住一大坨牛肉,便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如何来了?”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长辈的事理?”
阎象做出个“请”的手势,便有侍女走上前来,引着四位贤士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