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如许,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白手来到专为欢迎高朋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厚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闻言,阎象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你一个堂堂的太傅,莫非还怕从四品的荡寇将军?”
撂下一句话,陶丘洪也不等阎象承诺,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在他右边的何颙则是挽起衣袖,抓住一大坨牛肉,便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面对何颙俄然的发难,阎象有些含混,“伯求何出此言,前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听完以后,马日磾惴惴不安地心终究安静很多,可他还是很思疑袁江的品德,“这么多年来,我拜访过无数的诸侯公子,他们无一不是盛气凌人、沽名钓誉之徒。这袁公子日受袁公路的熏陶,恐怕很难死守本心。”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长辈的事理?”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附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阎主簿,鄙人来迟了,莫怪莫怪!”
袁江走进阁中时,被面前四个狼吞虎咽的贤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他正要开口问话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陶丘洪举着半个鸡腿,含混不清地说道:“这就是阎主簿的子侄,好不懂端方。”
阎象感到有些好笑,“昨夜不是说好了吗?另有啥好筹议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丘洪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伯求兄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早拜别,免得人家说我等不知礼数。”
陶丘洪等人齐声唱个喏,盘腿坐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阎象有任何开宴的意义,皆是有些迷惑。
阎象伸手指了指阁外的雪景,呵呵一笑,“我一夙起来,见到如此雪景,心生感到,因而备下薄酒,想找个老友喝酒赏雪。刚好四位贤士来访,倒是热烈的很。哈哈,来人,给四位看座!”